【授權翻譯】Dangerous game 危險誘戲


Dangerous game

危險誘戲




作者:Mimmi_ger
譯者:yymyyzt



原文網址:




作品標籤:女哈莉波特;真心話大冒險;暴力;強暴及非自願性關係;最終圓滿結局

人物關係:Harry Potter/Severus Snape

發佈時間:2018年3月23日

狀態:完結




作者Mimmi_ger的授權:

Oh wow! I can't describe how honoured I feel by your words.

It's great to know that something I love to do has such an impact on other people.

When I read your comment I was at work and I couldn't stop grinning anymore. You really made (and still make) me happy.

Yes, it really would be awesome if you would translate my stories. Which language would it be, by the way?

Please, don't hesitate to write again if there's something you want to know.

I still can't believe you like my writing that much... :D

Best wishes!





※ 內容涉及成人情節,完整翻譯作品僅於Blogger﹑貓爪論壇及SS與地窖的秘密發佈:

1. SS與地窖的秘密(簡體)

2. 貓爪論壇(簡體)







人物翻譯:

Severus Snape - 西弗勒斯·斯内普
Harrietta Potter - 哈莉雅特·波特
Dean Thomas - 迪安·托馬斯
Fred Weasley -  弗雷·韋斯萊
George Weasley - 喬治·韋斯萊
Hedwig - 海德薇
Hermione Granger - 赫敏·格蘭杰
Lavender Brown - 拉文德·布朗
Minerva McGonagall - 米勒娃·麥格
Parvati Patil - 帕瓦蒂·佩蒂爾
Ron Weasley - 榮恩·韋斯萊
Voldemort - 伏地魔





咒語與專有名詞翻譯(主要參考台灣與國內翻譯) :

Antidote for snake bites:蛇蜇解藥
Charms:符咒學,採用台版譯法;國內譯法為“魔咒學”。
Forbidden Forest︰禁忌森林,又稱禁林。
Honesty Potion:坦誠藥水
Invisibility cloak:隱形斗篷
Owlery:貓頭鷹棚屋,位於西塔樓 (West Tower)。
Veritaserum:吐真劑







故事簡介:

起初,那不過是一場遊戲,但漸漸地,一切已非她始料所及。


哈莉雅特·波特選擇了“大冒險”,答允捉弄陰險兇惡的魔藥學教授。

然而,她愈是遵循自己的計劃行事,她的心愈發被他牽引至不虞之境。

戲謔荒唐的煙幕褪去後,會發生甚麼事?

斯內普又有何反應?







作者的話(上):

嗨!大家好!


這篇故事沒有經由他人校對審稿,它不是試讀版,所以一切錯誤都歸究於我……

雖說語法不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我嘗試過與它交好 ;)


祝你閱讀愉快! :)








瓶子在地板上飛速地旋轉。最後,轉動逐漸減慢,完全靜止不動,所有人都目不轉睛地看着瓶子。

“——哈莉!” 拉文德咯咯傻笑。

哈莉深深吸了一口氣,再吐出。她整個晚上都很順利,沒有淪為下一位受害者,不過現在,幸運顯然不再眷顧她。她嘆了口氣,抬起頭來。

“大冒險。”

因為她沒有選擇“真心話”,有些同學失望地發牢騷,但老實說,他們的遊戲主持人——拉文德提出的大多數問題都是哈莉不願回答的。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這些答案——也許,只有赫敏除外。

拉文德詭秘地笑着說︰“那就大冒險吧。” 她拿起她的任務卡,一疊又一疊洗牌。


*


“——斯內普?你在跟我開玩笑吧?” 哈莉瞪大雙眼,驚恐地盯着拉文德。 “就算我做到了,我也無法告訴你。當有人發現我的屍首被掛在地窖裏,你就知道我成功了,因為根本沒辦法可以……可以對他惡作劇後活着回來告訴別人!”

坐在她對面的拉文德低聲輕笑 。

她語帶嘲諷地反問︰“所以说,你想出爾反爾嗎?”

所有人的目光如利劍般刺向哈莉——天啊,她該怎麼辦?她緊抿雙唇,使勁地吸滿一口氣,再慢慢地呼出,待冷靜下來後,她搖了搖頭。她心裏的一頭格蘭芬多猛獅正驕傲地咆哮:不,向他們展現你的勇氣吧!另一方面,盤踞在她腦際一角的斯萊特林小蛇已開始悄悄密謀,籌劃不會事敗被殺的妙計。

“我會做這件事,但前提是要有三十天時間。我需要時間制定和執行計劃。”

“好吧,但你還是需要知道你的惡作劇任務,不是嗎?” 拉文德朗聲歡叫,哈莉瞬間知道自己大難臨頭。拉文德再次洗牌,從一疊小卡牌中隨意抽出一張,她朝下一看,咧嘴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我恐怕你不會喜歡它。”

哈莉攫取紙牌,往下一瞥,臉色慘白。

“沒門兒。玩惡作劇已經夠糟了,但這……這個?”

>> 向他或她表白愛意,並得到他或她的吻 <<

眾人看過卡牌後,震驚得啞口無言,突然,歡聲如雷,猛然劃破片刻的沉默。她的同學雀躍萬分,有人在哈哈大笑,有人在嗤嗤竊笑,有人在陣陣歡呼,唯獨赫敏一人咬緊下唇,憂心忡忡地望向哈莉。

“我不知道你該不該做這件事。我們都知道斯內普教授的脾性,我不認為他會馬上殺死你,但萬一他把你趕出校了?為了這種傻事值得嗎?”

哈莉心裏同意赫敏的看法,全心全意地贊同。可是,她已經答應了,她沒有退路可走,也不能像懦夫一樣再次退縮。母庸置疑,這是極其愚蠢的,而且,要是她搞砸了,她將會永遠淪為別人的笑柄,即便如此,哈莉雅特·波特不以膽怯懦弱聞名——過去不曾,現在不是,永遠不會。

哈莉扯起嘴角,咧嘴露出燦爛的笑容。“妙麗,沒事的。只要我想好辦法和藉口,一切不成問題。” [1] 這句話,既是說服她最好的朋友,亦是說服她自己。



第一天


週一早上總是死氣沉沉,懨懨欲睡——今天也不例外。早餐時,幾乎​​所有學生都呆頭呆腦地盯着盤中佳餚,只有哈莉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探頭探腦地窺望教師餐桌︰斯內普一身黑衣,油光萬丈,怫然作色,坐在餐桌後怒目瞪視杯子,彷彿那杯飲料得罪了他。

梅林啊,她該如何達成目標呢?再說,兩人關係早已惡劣,要怎樣做才不會雪上加霜?

這,需要更狡詐,更精妙的戰術。總不能那樣吧——在下一節魔藥課結束後留下來,直截了當地走到他面前,向他表露(虛假的)愛意,然後,趁他驚愕不已之際強吻他,最後再遁逃而去,跑得愈快愈好。

反過來說,又有何不可呢?哈莉心事重重,呆呆地盯着她的鮮奶麥片。

對的,哈莉,這是個好主意啊!這就是最安全的方法,充其量他只會對你下毒咒…… 她搖搖頭,在心裏責罵自己,把自己拉回現實——再次定睛一看,竟對上斯內普幽黑森冷的目光。

“該死的……” 她咕噥道,迅即垂下目光,低頭看着餐桌。偷瞄斯內普卻被本人逮個正着,她真的不想落得如此田地——拉文德和她的深夜白痴遊戲,真他媽的該死!



第二天


至今為止,毫無進展,毫無頭緒。哈莉坐在變形學教室裏,心不在焉地盯着黑板。

“波特小姐!別再對着空氣發呆了,快嘗試消隱你的髮夾吧。” 麥格教授揚起眉毛,嚴厲訓示。

哈莉將注意力轉向眼前的髮夾,然而,髮夾沒有消失,它變得彎彎扭扭,最終折成一個心形。麥格教授隨即斥責她上課不專心,並吩咐她額外寫一篇論文,闡釋消失和塑形的區別。恍惚之間,哈莉想出了一條妙計,那顆小小的心在她的掌心起舞翻騰,她漫不經心地聽着呵斥,抬起頭望向教授,點頭微笑。


*


哈莉坐在床上盯着一張白紙,文思枯窘,無從下筆。

她深吸一口氣,提起羽毛筆蘸墨,筆尖懸在紙上,躊躇半晌。

斯內普︰

她劃去不太妥當的上款。

親愛的西弗勒斯︰

不,絕對不行——至少現在還不能。

親愛的斯內普教授︰

就這樣吧,這是合理的折衷,不是嗎?

我寫這封信給你,是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你。



……寫甚麼好呢?哈莉啃咬下唇,苦思冥想。

我喜歡你好一段日子了。也許,你會覺得這很幼稚,但對我來說並不是。

此致



哈莉捲起羊皮紙,對成果感到滿意。



第三天


哈莉懷着既期待又緊張的心情,默默等侯早晨郵件遞送。她如坐針氈地看着一群貓頭鷹展翅飛來,手心出汗,口乾舌燥,心跳如雷。

要是他立刻就發現了她的筆跡,那該怎麼辦呢?要是他知道這封情書是她寫的,那該怎麼辦呢?

哈莉強忍不安,不讓目光緊鎖在教師餐桌,可是,她每隔幾秒就偷瞟斯內普一眼。

一隻黃褐色的貓頭鷹優雅地降落,在斯內普面前伸出腳爪,靜候他取出函件。當他拿走一小卷羊皮紙後,牠扑棱一聲,翱翔遠去。

哈莉屏住了呼吸︰斯內普展開羊皮紙,目光飛快掃過短短的幾行字,讀到最後,他瞇起雙眼,皺眉蹙額。接着,他再讀一遍。

不可思議的是,哈莉的心翻騰起來。

斯內普反反覆覆地讀了幾遍,每讀一次她的信,他的眉頭便皺得更深。最後,他小心翼翼地捲好羊皮紙,把它藏在寬大飄逸的長袍內,然後他站起身,大步流星地離開禮堂,長袍下擺隨風揚揚翻滾。



第四天


一如昨日,哈莉忐忑不安地等待貓頭鷹的來臨,然後小心謹慎地端量斯內普讀信時的反應——信上同樣沒有署名,最好是循序漸進嘛。

瞧見他一臉困惑,不解為何再次收到信,她不禁彎起嘴角。他再次重閱寥寥數行的情書,而她嘴角的笑意逐漸加深。

不過現在,她坐在幽暗陰冷的魔藥課教室裏,正手忙腳亂地攪拌坦誠藥水——不同於吐真劑,它相較溫和,只會讓服用者誠實作答問題,不會強迫他們洩露任何秘密,因此,要敷衍或迴避提問並非難如登天。

“啊呀,波特,還是如往常一樣,弄得一塌糊塗。” 斯內普陰森森地拉長調子講話,天鵝絨般的嗓音從哈莉身後傳來。

她從大釜上抬起頭,靠在椅背上,強逼自己保持冷靜,接着,她感覺到一陣輕柔的觸感,輕如柳絮,柔如春風,悠悠拂拭她的後腦勺,她嚇得脊背發涼,陡然拉開距離。斯內普俯身察看她的大釜,他的氣息撲面而至,異常灼燙,縈繞不去,突然,熾熱的氣息消失了,他闊步走向教室前方。雖然她犯蠢,但他甚至懶得扣分,真是謝天謝地。哈莉暗暗竊喜,繼續攪動藥水,但不一會兒,她的注意力被教師桌上的動靜勾走——斯內普攤開信紙,再次細讀兩封情書。她抿嘴淺笑,小心翼翼地躲在大釜後觀察他,她發現,羊皮紙稍微有點褶皺,似是有人不時拿起它再三細味。

哇,他真的經常重温那些淺薄平淡的情話短句嗎?要是她寫得更濃烈纏綿,他會怎麼反應呢?

哈莉的思緒漸漸飄遠,沸騰的藥水低嗚哀號,咕嘟咕嘟往上冒,如瀑布般汩汩奔瀉,流過工作臺,灑落地上。

“——波特!你這個愚蠢的白痴!格蘭芬多扣二十分,快把你的爛攤子清理乾淨。” 斯內普叱喝,立即把信箋塞進口袋。

打掃清潔十分費時,哈莉剩餘的課堂時間都在擦擦洗洗。藥水黏乎乎的,牢牢地粘在地板的縫隙裏,以至於她的同學匆匆離開教室後,她仍在使勁揩拭污漬。

一道低沉的悶聲使她停下手頭的工作,她躲在桌下昂首細看,斯內普在辦公桌後埋頭工作,他低聲嘟囔,羽毛筆在紙上飛舞。哈莉咧嘴而笑,思索着下一封信的內容——得趕緊完成清潔了。


*


晚些時候,哈莉慵懶地趴在床上,她以手肘撑起身體,舉着羽毛筆微微揮動,軟毛一晃一晃地輕印唇瓣。

親愛的斯內普教授︰

我由衷希望你會喜歡我的信,但願你能珍惜它們,珍視我的每字每句,因為,句句都是我對你的愛慕,字字都是我對你的情愫。

目前進展還不錯,但現在到了更棘手的部分了——感情要更濃烈,愛意要更澎湃,告訴他你是很認真的。

哈莉,你能做到的。

今天,我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你。

嗯,這可是真心話呢。哈莉得意地笑。

我想像,你昂首闊步,在教室裏靜靜地徘徊許久,步姿端莊優雅。

天啊,她真不敢相信自己寫了這些。哈莉掃視了一下文章,改為以坐姿執筆。她皺着眉頭琢磨下文︰

我想像,你俯身細看我的大釜,你站得很近很近,近得可以感覺到你溫熱的氣息迎面撲來,近得只要我往後輕靠就能觸碰你。

當下寫着這些字句的我,心如擂鼓,我真希望你能為我平息躁動,我更希望你能滿足我的渴望,讓我的心弦與你共嗚。

哈莉嚥了一口唾沫,她從來沒有寫過這樣的一封信。她現在寫的東西簡直荒唐,那個男人在第一次見面就厭惡她了,這封信只會淪為笑柄吧。她再次瞥了一眼信紙,然後把它揉成一團,扔到一旁。

垃圾一樣的謊言。

親愛的西弗勒斯︰ 

希望你不會介意我這樣叫你。

過去兩天,我看着你讀我的信。信紙變得皺巴巴的,你似乎很喜歡它們。

我無法停止想你。

也許,你想知道為何我不願透露身份……唉,若然你知道我是誰,恐怕你不會相信我字裏行間的真心。

但我向你保證,我會讓你知道的。在那之前,你知道我暗中傾慕於你便足夠了。

你的



哈莉看着羊皮紙上的辭藻漸漸變乾,輕輕嘆了口氣。任憑她怎樣修飾文句,這終歸是卑鄙的手段——哪怕施行對象是斯內普。



第五天


愁緒滿滿​​堵在胸口,瞧見另一隻學校貓頭鷹在斯內普面前着陸,哈莉更是倍感難受。不同於往日,他繼續用餐,把來信置於一旁。正當哈莉準備站起身離開,動身前往草藥學溫室,他終於把一小張信紙翻開了。

即便兩人相隔甚遠,她仍能從坐位上看見他的表情稍微變得柔和——一瞬即逝,卻清晰可見。接着,他恢復慣常的陰沉,以銳利的目光巡視禮堂,哈莉連忙垂下頭,躲避他的搜捕。

“是你給他寫那些信的?” 赫敏低聲問道。

“嗯,我總不能直接向他坦白吧?畢竟我對他的愛‘始終不渝’啊。”

“你不該這麼做的,雖然他不算是甚麼好人,但……但他也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啊,萬一你傷害了他怎麼辦?” 赫敏顯然很擔心。

“抱歉,赫敏。就算我錯了,他對我的態度會改變嗎?他仍然會折磨我,羞辱我。再說,他不止一次傷害我,我相信他會沒事的。” 哈莉霍然從座位上跳起來,匆匆忙忙地趕去上第一節課。



第六至八天


整個周末,哈莉都沒有下筆的勇氣,況且,她文思枯竭,無情可抒。不過,斯內普似乎很期待新的來信。在星期六早上,每當有貓頭鷹振翼飛來,他便立刻微微仰首,凝眸以待,但不久後,他注意到並無來信,便隨即站起身,掛着奇怪的表情離席而去——週日亦是如此,哈莉實在看不透他的心思。

週一早上,一隻褐色貓頭鷹俯衝而下撲向斯內普,一封信落在他的腿上——這,不再是一小卷紙條,而是密封的信函——一封真正的信。

哈莉幾乎整晚都在耗神綴文——赫敏的話在她耳畔縈繞不散,再者,每每看見等不到來信的斯內普垂頭喪氣,一陣莫名其妙的內疚便會湧上心頭,因此,哈莉寫了一封長長的信以彌補種種罪過。

只是,她仍不知為何如此︰這不過是個玩笑,不是嗎?那她為何如此心煩意亂?

瞧見斯內普滿腹狐疑地盯着信封,哈莉甚感滿意。他展開信紙後,瞬間睜大了眼睛,可是,哈莉的觀察被拉文德中斷了。拉文德坐在哈莉身旁,本來和帕瓦蒂聊得高興的她突然湊過身子來︰

“——對了,有斯內普的好消息嗎?”

哈莉頓時心頭火起,卻又不知怒火從何而來,儘管如此,她掀起嘴角望向拉文德。

“一切尚在進行中。”

“那真是太遺憾了,你不會讓我們等一整個月吧?” 說罷,拉文德轉向帕瓦蒂,繼續交頭接耳。

哈莉輕輕嘆息,回首遠眺教師餐桌,只見斯內普走下樓梯,穿過長桌之間的走道,從她的視線中消失。


*


這一夜,哈莉遽然夢醒。那是一個怪夢,夢裏有一道身影,光影紛亂,迷離朦朧,酷似斯內普。

——斯內普他,發現了匿名寄件人的真實身分,他對着哈莉微笑,然後伸出雙臂,將她拉進溫柔的懷抱,在她唇上輕輕一吻……

哈莉盯着床上幔帳,搖了搖頭。急促的心跳漸漸平復,但任憑她如何嘗試,終究無法再次入睡。



第九天


斯內普在課室裏悄悄梭巡,一如既往地只對哈莉的藥水惡意譏刺。他停下腳步,站在她身後恣意挑剔——

“波特,這是甚麼?” 他以魔杖輕敲大釜,語氣輕蔑地問道。

哈莉用不着回頭看,也能看見他臉露冷笑。她暗暗吞了口唾沫,嘗試把注意力放在深色木棍上,然而,她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她初次發現,斯內普的手指細長而優雅,哪怕沾上魔藥污漬,仍舊相當迷人。纖纖素手,十指修長,骨節勻稱,但哈莉深諳,這雙纖麗得不像男人的手並不纖弱,據她的經驗,這雙手強而有力,能把人緊緊抓牢。

哈莉神思恍惚,隱約間只聽見“扣分”和“關禁閉”,直到赫敏用手肘往她腰間輕輕一撞,她才重返現實。

一回神,斯內普已經坐在辦公桌後。他狠狠地瞪着哈莉,眼裏盡是不加掩飾的厭惡。

“你怎麼了?” 赫敏小聲責備她。不等哈莉回答,赫敏繼續全神貫注於她的魔藥。

對啊,她怎麼了?斯內普對她斥罵一頓,她卻凝思着他的手?

哈莉揉了揉額頭。


*


親愛的西弗勒斯︰

我必須承認,最近我很難集中精神。事實上,自從我開始給你寫信,你總在我心頭縈繞不去。

就如今日,我無法不去想你的手。你知道嗎?你擁有鋼琴家的手。你的手,十指修长纖麗,我真想知道它們在我身上遊走的感覺。我猜,那雙手略微粗糙,卻足夠柔軟,定能帶來細膩的感官享受。


哈莉閉上雙眸,片段一一浮現於腦海中。她暗自呻吟: 梅林,那不可能是真的!

但,這就是事實——哈莉想道。遐思在腦海裏接連播放,猶如映入眼簾。

怎麼會變成這樣呢?她怎麼可以對斯內普動了該死的真心?噢,糟了,这下可好了。老天爺吶,那是斯內普,是斯內普啊!他可是一個油膩膩的混蛋——人品惡劣——常常嘲諷辱罵人家——可是……

還有,你的聲音,也佔據了我的心神。

現在,我才學會欣賞你的聲音。你的嗓音低沉渾厚,富有磁性,像巧克力一樣醇厚,更像糖漿一樣濃稠——即便我被你羞辱,只要你開口說話,蜜液般的嗓音便徐徐滲入骨髓。


天哪,他媽的見鬼了……她必須要停下來——馬上!

你的



哈莉嚥了一大口唾液,她怎可以寄他這封信呢?噢,梅林啊……

她摺好信箋,装入信封,惴惴不安地把它放在一旁。



第十天


斯內普臉紅了。

哈莉緊抿雙唇,目光在斯內普身上流連——是的,他讀着她昨晚寫的字,雙頰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粉紅色。

接着,他把信置於一旁,抬眼看去。

兩人目光相遇。縱然只有一瞬間,哈莉覺得被他抓住了。她頓時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只是,斯內普早已瞥向別處,似是對某些事嗤之以鼻,並不知她滿臉緋紅。


*


這時,哈莉正在城堡裏穿梭,慌慌忙忙地衝向符咒學教室。她快要遲到了,並無注意到周遭環境,結果與匆匆的行人撞個滿懷,四腳朝天摔倒在地——

那人正是斯內普,他咆哮如雷︰“丫頭,走路不長眼啊!” 他急急忙忙地拾起散落地上的羊皮紙,哈莉當即認出那是她的信。

不過當然,那是斯內普的信……

“抱歉,先生。” 她咕噥道,將最後一張信紙交給斯內普。他一手奪走信札,指尖驀然輕點她的手指,縱然這是他最輕微的接觸,她感覺宛若有一道電流竄遍全身。她怔怔地抬起頭,對上他深不見底的黑眸。

“波特。” 斯內普沉聲怒吼,懷疑地瞇起眼睛。

“對不起,教授——” 哈莉尖聲驚叫,倉促逃亡。他的碰觸,仍讓她的指尖微微刺痛。



第十一天


哈莉驚恐地看着斯內普阻止貓頭鷹飛走,並把他的信繫在牠的腿上——真的,他之前沒這麼做,真是個奇跡。

“喔,糟糕了——” 哈莉喃喃自語,從座位上驚跳起來。“抱歉,我忘了斯內普的作業。” 她跟朋友交代完便迅即逃出禮堂,設法躲開斯內普送走的貓頭鷹,不讓他查明真相。

最後,貓頭鷹成功捉拿往地窖逃匿的哈莉。牠生氣地嚶嚶鳴叫,並在她的肩膀降落後,朝她的耳朵狠咬一口。

哈莉雙手發抖,翻開了羊皮紙。

致匿名寄件人:

鑒於我認為你是一名學生,我建議你停止愚蠢的告白。你應該很清楚我的名聲,我不會被你的虚情假意所誆騙。

S·斯內普

不會被騙,才怪……

哈莉吞了吞口水,她的腦袋裏充斥着幻想,幻想着斯內普的一舉一動:他弓着背,低頭凝視她的信札,斟酌該如何應對,深思良久後,他修長的手執起至愛的羽毛筆,在墨水台上蘸了蘸,筆尖在羊皮紙上沙沙作響……

哈莉想入非非,忍不住把字條湊到鼻子前輕輕一嗅。她略為失望,因為,它聞起來無異於一張普通的羊皮紙;因為,它的原主並無留下一絲痕跡。

天哪,她在幹嘛?她搖搖頭,低頭打量短箋。

這,是她終止一切的機會。她能告訴拉文德︰斯內普識破了惡作劇,証據就是他再次罰她關禁閉——也許,她可以在今天的魔藥課故意犯蠢,糟蹋藥水,努力爭取關禁閉,反正拉文德也無從見證。[2]

奇怪的是,一想到與斯內普關禁閉,又想到不用再給他寫信,她的胃就悶悶地抽痛起來。

我會下地獄的——她頹然靠在牆上,默默想道。


*


親愛的西弗勒斯:

你為何覺得我想騙你呢?

每一封信都是我的真心實意。

你的



重閱手中信,哈莉心裏暗暗嘲笑自己。儘管如此,她將信紙摺疊好,然後站起身來,動身前往貓頭鷹棚屋。海德薇俯衝下來,輕輕啼叫。

“小姑娘,對不起哦。他認識你啊,所以我不能讓你見他,至少目前還不能。” 哈莉親昵地輕撫雪白的貓頭鷹,決定用一隻黝黑的貓頭鷹送信。



第十二天


幸虧哈莉附近有非常多貓頭鷹着陸,因此,她確信斯內普不曾察覺收件人是誰。此外,他同樣利用學校貓頭鷹通信,實在令人捉摸不透。

致神秘的你:

原諒我對你抱有懷疑,你聲稱自己一片真心,我卻仍未知道你是誰。

S·斯內普

現在更難對付了,哈莉心想。她需要時間思考對策。



第十四天


魁地奇訓練絕對是忘卻憂煩的最好方法,哈莉跳下掃帚時想道。只有一種辦法能夠解決斯內普這個棘手難題:真相。

於是,她旋即趕回宿舍,比任何人都要更早離開球場——

親愛的西弗勒斯:

我花了些許時間思考你的話,這對我來說有點難,畢竟我最近才改變對你的看法,而我目前仍在努力糾正過來。

即使如此,我想了解你。西弗勒斯·斯内普是個怎樣的人呢?除了教授魔藥學,你的另一面又是怎樣的?

我能理解你想知道我的真正身份,我也想告訴你。

當面談一談,好不?

你的


哈莉匆匆忙忙地奔向貓頭鷹棚屋,心裏怦怦直跳。

人的感情為甚麼會變得那麼快?就在兩週前,斯內普在她眼中不過是個油膩討厭的混蛋,但現在呢?現在,她每天都喜歡他多一點,為這個男人搭上真心,深陷情網——愈是深入,他愈發撩人心神;愈是靠近,她愈發情思萌動。為甚麼會弄假成真呢?

哈莉搖搖頭,決定返回格蘭芬多塔洗個淋浴——最好是長長的熱水澡。


*


哈莉踏進宿舍,只見一隻倉鴞耐心地坐在床上,迎接她的歸來。

她迅即解開了信,並賞牠一些點心——

下午四點,在我的辦公室。

S·斯內普

在他的辦公室?那兒可放着很多毛骨悚然的瓶瓶罐罐啊,要被那堆黏答答的怪東西包圍?沒門!

哈莉喜不自勝,趁着貓頭鷹仍在啄食點心,馬上提筆回覆。


*


為以防萬一,哈莉一離開公共休息室便披上隱形斗篷。她慢悠悠地走向入口大廳,悄悄等待。

下午三點五十分,斯內普已離開地窖,他現身前廳,行步如風,闊步穿過門扉,絕塵而去。

斯內普的背影隱沒在濃蔭婆娑的禁林中,哈莉靜靜遠望,微微一笑,迅即尾隨其後。他潛伏在林間也不足為奇——萬一有人突然失約,他也不會顯得太難堪。

哈莉鼓起所有的勇氣,將她的斗篷塞進袋子,邁向她提議的見面地點。她在心中暗暗祈禱︰但願他能傾聽解釋,不會動輒發怒——只希望她能應付過來吧。

哈莉毫不猶豫地鑽進灌木叢,窸窸窣窣地穿行,斯內普只等了幾分鐘就看到她了。“波特……” 斯內普輕聲說道,語帶一絲詫異。

她擠出微笑︰“教授……你好!”

“你在這裏做甚麼?” 斯內普暗暗瞟了城堡一眼,卻是昭然若揭。

“你不用再看啦,那個人是我,是我寫了那些信。” 哈莉屏住呼吸,坦白承認。語畢,她感到背若芒刺,渾身不自在。

斯內普茫然地注視着哈莉,彈指之間,他突然頓悟,臉上神色變幻不定,由迷惑轉為詫異,再由狂怒轉為冰冷。

最後,他面露憎惡之色,輕蔑地冷笑:“我早該知道,這是那些格蘭芬多玩弄人心的惡作劇!” 

“不是的——” 哈莉用力搖頭。天哪,她該怎麼解釋呢? “一開始的確是惡作劇,但再也不是了,對我來說都是真的。” 哈莉朝着斯內普邁出一步。她倍感無力,唯有苦苦哀求,希望能讓斯內普相信她。

“波特,我不在乎。明天開始你要關禁閉,整個星期都要,明白嗎?另外,作為惡作劇的代價,格蘭芬多扣五十……”

“——不!” 不假思索地,她怒目圓睜地瞪着他,大步走到他面前;不顧一切地,她緊緊地攫住他的長袍,驀地拉近彼此的距離;不顧後果地,她踮起了腳尖,用力吻住她老師的唇。

“我是認真的……” 哈莉輕輕耳語,然後微微側傾,再次印下一吻。斯內普的香氣撲鼻而來,包覆全身——那,是溫暖的,是陽剛的,濃郁襲人,稍微刺鼻,卻沁人心脾。哈莉的第二次攻襲,軟化了他的唇——曾有剎那間,她認為他想繳械投降,想忘情回吻,然而,一雙強而有力的手逮住了她的腰肢,扣住了她的手腕。斯內普把長袍上的手扯開,再將哈莉狠狠推開,哈莉絆了一跤,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哈莉目光一抬,只見斯內普的臉龐被憤怒扭曲,千言萬語堵在喉間,終究無法啟齒。

他咬牙切齒地說:“格蘭芬多!扣!一!百!分!” 哈莉看着他深吸一口氣後,再冷冷補充道:“還有,從明天開始,你整個學期都要關禁閉。” 他的聲音異常冰冷,冰冷得讓哈莉不寒而慄。

斯內普拂袖而去,哈莉驚得四肢麻木,嚇得動彈不得。過了良久,她才敢拖着發麻的雙腿站起來,然後她意識到,淚珠止不住地劃過雙頰,悄然滑落下巴,滴在一片濡濕的襯衫上。

哈莉震驚得久久未能回神,她恍恍惚惚地回到格蘭芬多塔,竟受到眾人熱情歡迎,有人大聲揶揄,有人高聲嘲笑,亦有不少人輕拍她的肩膀,屋內人聲鼎沸,歡騰若狂,儼然她成功贏取魁地奇杯。

“哈莉!” 榮恩的雀斑臉上掛着燦爛的笑容。“哥們,我想不到你真的做了——要不是我和迪安看到了——天哪,你覺得怎麼樣?弗雷和喬治已經偷偷溜進廚房,也許他們會給你找點好吃的消消毒。” 榮恩興奮如醉,吃吃傻笑,不過,當他瞧見哈莉悶悶不樂,無意歡慶,表情瞬間變了。 “哇!老鐵,那個油膩大混蛋給你下毒咒了?” 喧囂的歡呼聲漸漸沉寂,在眾目睽睽之下,哈莉搖搖頭。

“這個天大的笑話不僅讓我們損失了一百分,我整個學年都要被關禁閉。不好意思,我沒心情參加派對。” 哈莉勉強擠出一句話後,僵硬地走上宿舍樓梯,揚長而去。



第十五天


“哈莉,快點起來吧,你在上課前要吃點東西啊。” 赫敏伸手搖了搖她的肩膀。

“不了,你別管我啦。” 哈莉扯起毯子捂住腦袋,把臉埋進枕頭裏。

“我真的搞不懂你,你已經達成目標了。再說,無論你被人扣分,還是被罰關禁閉,我覺得你都不痛不癢的。”

哈莉從床上坐起來,氣弱如絲:

“你是對的,這是一個錯誤。”

赫敏眉頭緊鎖。

“我確實告訴過你,但就算我不說你也心知肚明。所以說到底怎麼了?”

“我沒有說謊……” 哈莉雙手摀臉,含含糊糊地答道。 “剛開始的確是假的。但除了最初的幾封信不是真心話,後來的信都是……赫敏,我……我漸漸喜歡上他了——對他動了真感情。”

“哈莉,不——你不能……”

房間裏一片死寂。赫敏震驚不已,困惑地看着哈莉重重倒在床上,扯起毯子痛苦啜泣。


*


關禁閉的第一夜,斯內普只有寥寥數語:他向哈莉交代好作業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三個小時後,他回來打開門,默不作聲地趕走她。時間流逝得如此之慢,慢得令人難以置信。

現在,午夜已過,哈莉在床上輾轉反側,憂思惶惶。到底要怎樣才能說服斯內普她是認真的?畢竟,真相實在過於離奇,解釋實在過於牽強——甚至連她自己都說服不了。

她嘆了口氣,站起身來,取出一枝羽毛筆和一張紙——

親愛的西弗勒斯:

我對昨天的事感到很抱歉。哪怕於事無補,我仍想向你解釋一切。

整件事始於一場遊戲。我選擇了“大冒險”,開始了惡作劇——“向某人表白愛意,並得到他的吻。”

縱然這項任務使我困窘不安,我認為它很有趣。你從不對我好,我很樂意捉弄你,惹惱你。

誠然如你所言,最初的幾封信都是戲弄你的惡作劇,可是,往後的每一封信都是真的,每字每句確實是我的真心實意。

而且,我真的默默注視着你。看着你讀信時的種種反應,我想,儘管你一直抱有懷疑,你仍會因而暗暗自喜。

求求你,請你給我一次機會証明真心,好嗎?

你的

哈莉



第十六天


哈莉繕寫副本一份,以備不時之需——她確信,斯內普會燒掉或撕碎早餐時收到的信。

斯內普凝望眼前抬腿佇候的海德薇,哈莉謹慎地往他悄悄一瞥,瞧了一遍又一遍。

最後,斯內普取走了信,哈莉如釋重負,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海德薇溫柔地催喚他,未有飛走,因為這是哈莉要求的——要等到斯內普讀信方可離開。可是,他沒有拆開信函,他靜靜地看了一眼手中信,然後抬眼望向哈莉,瞇起雙眸,再把它放進長袍裏。

海德薇踟躕不決地拍了拍翅膀,後來,斯內普惱怒地揮動雙手,牠只好撲騰撲騰地飛走了。


*


“波特,留下來。” 課堂結束後,斯內普叫道。

所有同學離開教室後,斯內普揮手示意,命令她來到辦公桌前。

“你知道自己在做甚麼嗎?” 他冷冷問道,把未開封的信推向哈莉。

“這是解釋。先生,請你看一下吧。”

斯內普站起來嘶聲說道︰“我不需要你蹩腳的藉口。要是你再寫信給我,我會確保你被開除學籍,為你的行為付上代價。”

哈莉不得不側過頭直視他的雙眸。

“求求你了。” 她溫柔地說,不帶走桌上的信,離開課室。


*


門是敞開的,斯內普仍待在裏面。哈莉猶豫地踏進課室,徬徨等待。

半小時後,她開始來回踱步。

斯內普是不可能忘記她要關禁閉的,不是嗎?

再過二十分鐘後,門打開了,咣的一聲撞在牆上。

斯內普黑沉着臉,怒髮衝冠地大步走進來,將哈莉的信扔在離她最近的桌子上。

“傲慢自負的格蘭芬多,連篇累牘的廢話。你想要愚弄誰呢?你想要用它得到甚麼?” 斯內普怒不可遏,低聲質問。

哈莉向前邁出一步,而斯內普退後一步。

他語帶威脅:“波特——”

哈莉踏出一步,然後又一步。現在,她離他那麼近,近得可以再次聞到他的香氣;近得只需要伸出手便能觸摸他。她心跳加速,能聽得到躁動的脈搏紊亂如麻;能感覺到炙熱的血液流竄全身,接着,她不由自主地靠近他,縮短最後一寸距離,站到他眼前。她的手懸在半空片刻,最後,落在他的胸口上。

斯內普似是被凍住了,像是雕像般渾身僵硬,哈莉雖無法解讀他臉上的神色,卻能感覺到掌下的心臟瘋狂亂跳。

“我得到了甚麼呢?” 哈莉試探性地笑了笑。 “就是這個。” 她踮起腳尖,伸着脖子,輕輕吻上他的唇。

斯內普猝然扭過臉去,逮住她冰冷的手腕。他的手暖得近乎灼燙。

“波特,這並不有趣。” 斯內普說道。他深黑的眸子如利刃般直刺而来,嚇得哈莉戰栗顫抖。

“本來就不該有趣。” 哈莉輕聲耳語,貼得更近。此刻,兩人身體緊挨着,她感覺到,他燙熱的溫度徐徐滲入每一寸肌膚,為她拂煦。

不知如何,不知何時,他已舉起魔杖,她未曾注意,只覺魔杖尖端突然抵在頰上。

“你不清楚自己會陷入甚麼境地,波特。”

魔杖從她的臉頰滑下,戳點咽喉,然後他抽走了魔杖。

哈莉倒吸一口氣。

“走。” 斯內普把她推開,哈莉一個踉蹌,險些絆倒,幸而她身後有一張學生桌擋住才沒有摔在地上。

“但……”

“給我走!” 斯內普厲聲呼喝,惡狠狠地瞪着她。“我不管這是甚麼病態遊戲,你得給我立刻停止。”

“可是……” 哈莉再次嘗試。

“放過我吧!你這個油嘴滑舌的波特!梅林作證,如果你再不走,我會帶你見校長。”

“媽的!你先聽我說完啊!” 哈莉火冒三丈,突然大喊。“要是你不想這樣,為甚麼你會讓我靠近你呢?” 哈莉瞪着斯內普,兩拳在身側攥緊,眼神如刀鋒般銳利。

斯內普凝神打量,仔細審度,之後,他緩緩走近她,步履不緊不慢,猶如掠食者即將突襲他的獵物,舉止優雅,卻威懾十足。

哈莉嚥了口唾沫,按捺畏怯,沒有退縮。

“是甚麼讓你覺得我會對你感興趣?”

哈莉遲疑半晌,輕輕地說:“你的心。” 她仍可以感受到,他的心臟在指尖下怦然跳動。

“我不是甚麼好人。波特,別玩火,我敢保證你再玩下去會很危險。” 斯內普的嗓音低沉迴響。

哈莉發現自己咧着嘴,禁不住嘴角上揚——她快要嚐到勝利的滋味:他沒有反駁,不過在試圖嚇跑她而已。

“我知道你是一個糟糕的混蛋啊。” 她鼓起勇氣,只因為她是一名格蘭芬多。“倘若那可以把我嚇走,我們現在都不會在這兒了。”

斯內普提起手,慢慢地伸向她,悄然攏着她的後腦勺。他俯身低頭,氣息噴灑在臉上,縈纏不散,最後,他的吻輕輕拂過她的唇瓣,如此之輕,如此之淡。

“給我離開,在我失去控制前——”

斯內普扣住她的脖子,把她轉向門口,將她推出門外。砰的一聲,門扉牢牢緊閉,哈莉終被拒諸門外。



第十七天


哈莉寢不安席,又是魂牽夢縈的一夜。夢裏糾纏,夢醒思量,她的思緒總是圍着斯內普打轉,總是不由自主地思考各種應對他的良策。

拂曉的霞光湧上地平線,冉冉掀起了灰暗的霧帷,哈莉未有充份休息,但她下定決心,決心不讓斯內普輕易逃脫——他害怕自己失去控制?好吧,那希望他不會怯懦太久。

哈莉吹了聲口哨,加入榮恩和赫敏,與他們一起吃早餐。兩人狐疑地瞥了她一眼,卻未有過問。


*


晚上八時正,哈莉敲了敲魔藥教室的門,如她所料,沒有反應。於是,她沿着長廊走了一段路,敲起另一扇門。

斯內普幾乎是立刻打開辦公室大門。

他一言不發,正氣得咬牙切齒。

哈莉愉快地說:“你好,我是來關禁閉的。”

斯內普仍然一聲不吭,哈莉逕自從他身邊走過,來到他的辦公桌前,坐在其中一把很不舒服的座椅上。

哈莉微笑着說:“如果你不給我作業,我就在坐這兒甚麼都不幹哦。”

要是他再用力,真的會把牙齒咬碎啊,哈莉想道。她聚精會神地看着斯內普,而他昂首闊步地走到辦公桌後坐下。

哈莉詢問:“你會給我作業嗎?”

斯內普未有回答,他拿起一枝羽毛筆,把筆桿捏得死死的,在一疉學生論文上瘋狂地塗塗寫寫。

哈莉靠在椅背上,盡可能在這張酷刑椅上放鬆身體。她把雙手放在膝蓋上,靜靜地看着斯內普​​走筆疾書。

她未曾移開目光,他未曾抬起目光。室內一片寂靜,僅有紙上飛舞的羽毛筆沙沙作響。三個小時後,哈莉站起來伸懶腰。

“晚安,好夢。” 她輕柔地說,離開了辦公室。



第十八天


哈莉大概從未在課堂上如此努力——尤其是魔藥課。不過,她已下定決心拼盡全力,哪怕她釀製的魔藥頂多勉強可用。

看見哈莉滿腹熱忱地調配藥材,赫敏和榮恩面面相觑,一臉擔憂。

最後,雖然哈莉的蛇蜇解藥並非全班最好,卻顯然有效。斯內普好奇地注視着哈莉,不過,當兩人視線交接,他便馬上收回目光。


*


“你覺得我剛才做的解藥怎麼樣啊?” 哈莉問道。她坐在他的辦公桌前,既期待又擔憂地看着他。

斯內普大步流星地走了三步,從辦公室的一端走到另一端,倏地站到哈莉身旁。

“別玩甚麼把戲,波特。不然你會後悔。” 他沉聲說道,語氣透出一絲威脅。

哈莉淡淡一笑。唯有凝眸細看,才能看見她勾起一抹淺笑。

“可我喜歡呀。”

斯內普發出一聲低沉的怒吼。長袍一揚,他疾步走到辦公桌後,埋首於評分工作。

哈莉看着他,莞爾微笑。



第十九天


哈莉面帶微笑,從斯內普身旁走過,坐在他的辦公室裏——她踏入他的領土,順理成章,安寧泰然。

“我發現,我還挺懐念你尖酸刻薄的冷嘲熱諷。” 她漫不經心地述說。瞧見他咬牙切齒,她心感滿意。

斯內普仍站在門前,他艱難地擠出一句話:“別惹我。”

“有何不可呢?” 哈莉的笑意更深了。“你今天不坐下來工作嗎?”

斯內普合上雙眸,捏住鼻樑,似是無計可施,無可奈可。接着,他走到辦公桌後,把注意力轉向工作。


*


她站起身來,在他的辦公室裏轉悠。她能感覺到,他的視線緊緊尾隨。在這張受刑椅呆了兩晚後,哈莉需要散步一下舒緩背痛,她繞着房間走了一圈,在斯內普身後的架子停下來。這,是唯一一件不黏黏糊糊,不毛骨悚然的藏品︰五顏六色,大小各異的蝴蝶標本整齊地歸類標記,佇立在好幾個玻璃箱內。哈莉大感好奇,彎腰細看,一隻青綠色的小蝴蝶映入眼簾,其標籤寫道︰ “Callophrys rubi”。[3]

比起察覺,更像是感覺——哈莉意識到有人站在她身後,於是她轉過身來,她有點驚訝,原來,她與斯內普只有一臂之遙。

“我不知道你喜歡蝴蝶。” 哈莉的呢喃聲輕得幾乎聽不見。

“你對我一無所知。” 這是一個簡單而正確的評述,不過,斯內普似乎話中有話,把弦外之音隱藏在顯而易見的事實裏。

哈莉曾嘗試揣摩他的言外之意,但思考片刻,她認為費神苦思亦是徒勞。她懷着些許疑慮,與他的目光相遇——她無法停止反問,反問自己為何要做這些事——為何她要來到斯內普的辦公室;為何她在等着他主動邁出第一步。

不過,他真的邁出了一步靠近她。他的步伐行雲流水,現在,他的長袍鋪蓋在她腳上,他,正站在她面前。她的視線集中在他臉上,眼裏再也容不下任何景色︰深不見底的黑眸專注地凝視她,眼中閃爍着高深莫測的微光,她無從揣測,無法理解。他傾身逼視,薄唇微張,兩唇比他的身體更貼近她——

“對你來說,這不過是一場遊戲,對不對?‘那個不願去死的女孩’想要甚麼就有甚麼,對嗎?”

哈莉深吸一口氣,準備回答他,然而,斯內普的吻瞬間堵住她的嘴。哈莉的心猛烈地跳起来,彷彿將要蹦跳而出。

斯內普的雙手牢牢地攫住哈莉的肩膀,捏得她生痛,幾乎要勒出瘀痕。他的十指狠狠扎進她的肌膚,像是嘗試以粗暴的碰觸保持理智。

輕吻愈發狂烈,斯內普用力碾壓哈莉的唇瓣。她發出一聲輕柔的呻吟後,他的唇離開了,但他的手仍然緊掐着她。

“為甚麼?” 斯內普問。

哈莉搖搖頭,不明白他的意思。

“為甚麼你要這樣做?” 他稍微放鬆了手勁。

哈莉噗哧一笑。比起笑聲,那更像是綿軟的鼻息,毫無真正的笑意。

“我也不知道為甚麼,但我想要這樣做。”

斯內普的雙手垂在兩側,攥成拳頭。

哈莉翻了個白眼。

“別擺樣子了,讓你寶貴的自制力見鬼去吧,你都親了我了——” 哈莉說道。她一把揪住了他的長袍,將他拉得更近。斯內普剛開口,就被她打斷了︰“你提都別提!我知道你想要的,所以你就拋開顧慮放膽做吧。”

哈莉驚奇地發現:三秒鐘後,她沒有趴倒在走廊上,仍然站在斯內普的辦公室裏。於是,她大膽地昂起頭來,眉毛一挑。

“如你所願……” 斯內普的臉上掠過一道詭秘的微笑,令人不安,接着,他猛地俯身吻住哈莉,將她禁錮在臂彎中,狠狠蹂躪她的朱唇。

斯內普的唇,取索無厭,強硬激烈。兩人牙齒相抵,撞得咯咯作響。他的舌頭毫不猶豫地刺入她的口腔,侵凌她,佔據她。

哈莉頭暈目眩,雙腿打顫發軟,如抓住浮木一般攥緊斯內普的長袍,他的雙臂牢牢地箍住她,以免她摔倒在地。她整個身體都在哀鳴——既是渴求氧氣,亦是乞求他不要停下來。

可是最後,他抽身而退,氣喘吁吁地拉開一小段距離。

哈莉重新呼吸,她抬起頭,卻看不到料想之中的表情。

斯內普看起來絲毫不為所動,不過,他急促的喘息和變紅的嘴唇倒是相違之處。

“滿意了?” 他平靜地問。

“不。” 哈莉說道,再次向他走近。

“真遺憾——” 他拖腔拖調地說,轉身為她打開門。 “走。”

斯內普冷冷地盯着她,哈莉舔了舔雙唇,閉口不辯。

“晚安,夢見我哦。”

在他關門時,她聽見他怒噴鼻息。



第二十天


哈莉滿臉春風,毫無懼色地走下地窖。她沒有失望而歸——剛敲了三次門,門馬上就敞開了。斯內普撇嘴板臉,惱怒地俯察她,相反,哈莉得意一笑,邁步走近,將他推回辦公室內。她抬腳往後一踢,把門關上,須臾之間,她已經抬頭覆上他的唇,她發現,斯內普亦主動俯首索吻。

不過今天,哈莉已經準備好,不會讓他輕易為所欲為︰她的手搭在他的二頭肌上,另一隻手攀上他的脖子,玉指與他的髮絲相互纏結——他的頭髮,出乎意料地不油膩。

斯內普的舌尖撬開她的唇瓣,準備長驅直入,但哈莉已經準備好戰鬥,她舔舐他的嘴巴,並得償所願地輕輕呻吟。斯內普的雙手在哈莉身側流連摩挲,但突然間,她被他提起來,驟然失勢。這,純粹是本能反應——哈莉的雙腿環繞在斯內普的腰間;他的大手往下游移,托住她的屁股,以支撐她的重量。斯內普再次封住哈莉的嘴,吻得更加深入,他的下腹貼合臀瓣,反覆磨蹭,哈莉能聽見他發出一聲低吟,如微弱的怒吼,如痛苦的嘆息。隨即,斯內普陡然抽身,就在她腳尖着地時,他已經把距離拉開了。

一雙情動失控的眸子直盯着她。他頭髮蓬亂,唇紅光潤。

哈莉瞥了一眼他的下腰,發現一處顯而易見的凸起後,得意洋洋地笑了。

“——滾!” 斯內普厲聲怒喝,別過臉去。他將她轟出辦公室,把她驅逐至遠處,哈莉連忙衝向門扉,卻是徒勞無功。



第二十一天


斯內普沒有打開門,即便哈莉敲了五遍,門還是倔強地緊閉着。

哈莉愁眉鎖眼,決定前往公共休息室——不管怎樣,她還有一大堆作業等着去完成。所以最後,她氣呼呼地大步離開。


*


晚餐時,她嘗試吸引斯內普的目光,但他立刻迴避她的視線,仍舊對她不理不睬。

“哈莉,別盯着他看了。” 赫敏尷尬地輕聲低語。

哈莉撅嘴嘟囔︰“他無視我。為甚麼他要無視我呢?”

她看着他站起身來,穿過禮堂。她的目光一直緊隨他漸漸遠去的腳步,當他走到大門附近,她也站起離座。

“真是的,別這麼做啊。他是我們的老師,你不應該……”

然而,哈莉沒有再聽下去,她悄然潛行,快步尾隨斯內普。入口大廳空無一人,斯內普已無跡可尋,眼見此境,哈莉邁向地窖。正當哈莉輕步走下樓梯,有人突然從背後鉗住她,她嚇得驚聲尖叫,其後,施襲者猛地把她扭轉身來,她對上斯內普的視線,在他深黑的眼眸中看見自己一臉驚訝。

他將她逼向離她最近的牆壁,肆無忌憚地入侵的她個人空間,叫人膽戰心驚。[4]

“這麼容易就害怕了,波特?”

“不,並沒有。” 哈莉昂起頭,頑固地抗拒恐懼感,然而,她努力築起的防線頃刻崩潰了——斯內普緊捏着她的臉頰,粗暴地扣住她的下頜,強迫她把頭抬得更高。

“你這個傻女孩,不知道自己挑起了甚麼。” 斯內普低聲耳語,重重地覆上哈莉的唇瓣,肆意碾壓。

只是,當這個男人擁她入懷,吻得狂烈專橫,吻得蝕骨銷魂,哈莉便把疑問拋諸腦後,不再細思她挑起了甚麼,不會介意她挑起了甚麼。

他輕聲低吼,咬破香唇;她微微一顫,痛嚐鮮血。

“我告訴過你,別玩遊戲,波特。” 斯內普舔掉在他唇上的血跡,然後大步離開,長袍在他身後飄蕩飛揚。



第二十二天


她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整天雀躍不已,緊張難耐,一切只因為她將夜訪地窖,被斯內普關禁閉。她深知這意味着甚麼——她已淪陷情海,為他瘋魔痴狂。

除卻興奮,心裏頭都是恐懼。實際上,她有一半是害怕這個男人——害怕他強勢霸道;害怕他頻頻威嚇。

哈莉遠眺窗外,默然沉思。她是不是做錯甚麼了?不,感覺並不像是這樣的。況且,不論她是否享受目前所做的事,還有另一個問題困擾着她︰

目前為止,不過是接吻和輕微的撫摸,但往後,她願意為他走多遠?雖說斯內普顯然認為哈莉很傻,但她並不是,她清楚地意識到,他並非她的同學,不會一直滿足於親親抱抱。所以,這就是問題癥結了︰哈莉不確定自己是否準備好更進一步,可是,她也不認為斯內普願意按照她的步調走下去。她倒不是無法想像向他臣服,然而,被斯內普這樣的男人奪走純潔也是很可怕的。

暫且把關鍵問題擱置一旁——要是她請求他停下來,他會願意嗎?她無從回答,亦不敢嘗試尋覓答案。


*


又到了每天的禁閉時間。哈莉抵達時發現門扉早已開啟,斯內普坐在辦公桌後盯着門看,他單手托腮,手尖似錐,纖細修長。

哈莉有些羞澀,她掩上門,步履躊躇地走近他。斯內普直勾勾地注視着她,目光逼人,讓她的心跳得更快。

“過來。” 斯內普平靜地說道,示意她繞過桌子。哈莉站到他面前,然後他伸出手,將她拉到雙腿間,他的手落在翹臀上,目光不曾離開她的臉。“你在害怕嗎?” 他的語調顯得非常好奇。

哈莉吞了吞口水,頭微微向下一動,輕輕點頭——她不敢開口,因為她的嗓音會徹底暴露自己。

“難以置信的謹慎。”

他稍稍瞇起雙眼,然後站起身來。他的手仍停留在臀瓣上,另一隻手則撫上玉頸,細細摩挲——輕輕地,她從未想過,這個男人的愛撫能如此溫柔;柔柔地,她再無怨言,在這一雙溫柔的手下別無他求。

斯內普的拇指輕輕撫摸哈莉的臉頰。他的指尖緩緩挪移至朱唇,仔細描摹兩唇的形狀後,悄悄探進口腔內。

含着拇指的感覺很奇怪,鹹鹹的,但除此之外都很好,斯內普的手很乾淨,她並不抗拒。還來不及細味,手指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他的舌頭,舌尖順着手指的踪迹,先是舔舐唇瓣的輪廓,然後深入口腔裏恣意滑動。

他從容不迫,慢慢接吻。哈莉想,他正嘗試勾畫她整個嘴巴的輪廓,每一個角落,每一處褶痕都沒有放過。他把她抱到辦公桌上,再緩緩推倒她,之後,他從她的唇邊撤離,轉而輕咬下巴。接着,他往下探勘,慢條斯理地啃噬脖子,再沿着頸側的彎弧曲線細細品嚐,使她不禁聳起肩膀。

哈莉閉上雙眸,享受成為他的焦點。她一隻手貼着他的胸膛,一隻手扶着他的腰際,他貪婪地吮吸鎖骨上方的肌膚,從她喉間傳出一陣陣滿足的低吟。

接着,斯內普的神態舉止突然改變。他再次封住哈莉的嘴唇,舌頭在唇上探索,她微微張開唇瓣後,舌尖隨即順勢深入,銳不可當。他的上半身壓上她,把她死死按在桌子上,他的雙手在她身上徘徊,一隻手搓摩腰際,一隻手停下來攥着雪峰,大手用力揉捏撥弄,指腹隔着布料擰捏挺立的乳珠,夾得生疼。

哈莉驚得倒吸了一口氣——與他共處多日,她第一次感受到情欲悸動,燥熱難耐。他壓着哈莉,胯部貼緊嬌軀反覆碾磨。她不禁呻吟起來,作為回應,他低吼一聲,繼續挺腰戳刺。

此刻,疑慮和膽怯消失得無影無踪,因為,她已經準備好更進一步。哈莉的雙腿攀附在斯內普的腰際,將他拉得更近,她扭動腰身,增加摩擦,在他身下迎合抽送。

兩人吻得狂亂,吞下對方的呻吟後,激情戛然而止。斯內普後退一步,別過臉去。

哈莉發出一聲茫然的嘆息,她感覺雙頰發燙——不單是因為動情興奮。

“怎麼……” 她開口提問,但斯內普打斷了她——

他厲聲喝斥︰“走!別再回來!” 他狠狠地抓起她的手臂,把她扯拽至門邊,再將她猛地推出門外。

深夜,哈莉自然而然地醒來,只因她的手不安分,肆意撩撥泉口,惹得雙腿間濕成一片。腦海中褪色的影像,香豔旖旎,夢中斯內普與她做着的事,她甚至從未想過。



第二十五天


一如斯內普所要求,哈莉與他保持距離——這,可能是她第一次真正順從他。然而兩天後,哈莉覺得心裏癢癢的,有一種無法言喻的衝動想見他。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想問他為何總是把她推開;也許,她更應該問他,他是怎樣看待兩人做着的事。

因此,在魔藥課結束後,哈莉留下來。她故意拖延時間,慢吞吞地沖洗她的大釜,待所有同學離開後,她轉身一看,發現自己曝露在他灼熱的視線下——不過是幾天不見,她便為這個男人苦苦相思,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她勇敢地對上他的視線,緩步走到他的辦公桌後。

斯內普冷冷說道︰“我想我說得夠清楚,現在已經下課了。”

“我想見你。” 哈莉小心翼翼地說,靠近這個滿面怒容的男人。

“剛才已經上了兩個小時的課,我認為你有足夠時間見我。” 斯內普挑起眉毛。

哈莉傷心地笑了笑。現在,她就站在他身旁,指尖差一點就能碰到他的手臂,她想光明正大地觸摸他,卻又不敢。

斯內普靠在椅子上凝視良久,目光一直緊盯她不放,接着,他毫無預兆地把她拉進懷裏。哈莉踉蹌地跌坐在他的大腿上,儘管她坐下的姿勢不算優雅,但他顯然不在意。他掰開哈莉的雙腿,幫她擺正姿勢,讓她跨坐在他的腿上,然後他覆上她的唇,她亦心甘情願地為他張嘴,很快,吻加深了,更急不可待,更激情火辣。斯內普的大手撫上哈莉,上下搓弄,來回探索,將渾圓的嫩乳握在雙掌中,手指反覆搓捻敏感的蓓蕾,惹得她嬌喘連連。他細細吸吮她的脖子,更讓她呻吟不斷,不禁弓起腰,挺起乳肉頂向他的掌心。

靈巧的手指在學生長袍上摸索門徑,然後斯內普的唇離開了,他把長袍拉起,從她的頭上摘下,並將它隨意丟到一旁。接着,他飛快地褪去她的襯衫,現在,只剩下一層薄薄的布料遮蔽酥胸,但他沒有解開胸罩,他的唇回到玉頸上,舔弄吮吸鎖骨中間的凹窩。忽而,他俯身咬住翹挺的乳尖。他沒有小心輕咬,使得哈莉身子後仰,痛苦嘶叫,她的動作讓兩人下身貼得更緊,她能清楚感覺到,粗長硬挺的肉刃抵在背後。

她試探性地晃動腰肢,斯內普便悶哼一聲。他的雙手迅即往下,逮住她的屁股,猛然彎背前傾,將她緊緊壓住,對準嫩穴按揉磨蹭。

哈莉輕喘嬌吟,即便隔着她的牛仔褲,摩擦和重壓皆是完美的。她一次又一次地擺動臀部,熱流不斷竄升,逼近高潮。斯內普隨即站起身,將她狠狠按倒在桌子上,重重輾磨,奮力抽送。

情慾來襲,哈莉朗聲媚叫,她感到驚詫﹑興奮和些許懼怕。頂撞不曾停止,快感層層積累,一波又一波地衝擊着她——那一刻,所有刺激變得更強烈,更尖銳,她全身肌肉緊繃,身子微微抽搐,讓歡愉的浪潮將她吞噬。

“天啊……” 她嗚咽,纏繞在斯內普身上的四肢摟得更緊。

斯內普低吟怒吼,咬緊牙關,陽物猛力一頂。他緊緊攫住哈莉的臀瓣,幾乎將要勒出瘀痕。

“——他媽的!” 他一聲咆哮,霍然抽身 。哈莉嚇得驀然一顫,她睜開雙眼,只見斯內普臉龐扭曲,半是興奮悸動,半是欲求不滿。

“西弗勒斯?” 哈莉羞怯地問道,嗓音輕輕的。她從桌上滑下,把手溫柔地搭在他的肩上。

斯內普轉身揪住哈莉的手腕,大手牢牢拴緊,她感覺手指漸漸麻木。不過,她另一隻手是自由的,於是,她以指腹輕輕掃過他的胯部,幾乎沒有碰到他。然後,她忽略手腕的痛楚,撫上昂揚堅挺的陽根,用力按壓。斯內普閉上眼睛,低哼一聲,哈莉滿意地露齒而笑。

他沉聲警告︰“玩玩而已就別逼我。” 但她是一名格蘭芬多,她對他的警告充耳不聞。而更甚的是,哈莉淘氣地咧着嘴笑,以掌丘揉搓顫動的肉棒,搔刮逗弄一番。

他重重壓上芳唇,吻得狂野殘暴,哈莉嬌聲喘息,跌跌撞撞地退至桌子邊上。

“給我處理。” 他貼着她的唇低聲怒喝,拉開褲檔。

哈莉遲疑半晌,拿不準究竟該怎樣做。斯內普抓起仍在胯下的手,於是,哈莉怯生生地握住炙硬的肉柱,輕輕摩挲。她猶豫地搓動了幾下後,斯內普的手包覆着她,向她展示他喜歡的方式。他握住她的手,快速地上下滑動,朝向肉囊大力抽插。

哈莉緊張地舔了舔雙唇,匆匆一瞥斯內普的臉︰他擰緊眉頭,緊閉雙眼,仍舊咬緊牙關。

之後,他挺腰猛頂,刺插更激烈,性器更筆挺,接着,熱液旋即噴薄而出,從哈莉手中釋放,濺灑在她的小腹和雙峰上,射得她措手不及。

他粗聲喘息。哈莉想要說些甚麼,卻如鲠在喉,無法啟齒——斯內普睜開雙眸,嘴角勾起一抹嘲笑,將她推開。

“呵,可真不得了,魔法界的救世主像一個俗氣的妓女替人手淫。”  他說道,聲音如絲綢一般油滑。然後,他拿出一疊不知從何而來的紙巾,塞進哈莉手裏。“清理乾淨,給我滾出去。”



第二十六天


哈莉仍然想不透為何斯內普要侮辱她。昨夜不是很美妙嗎?她有做錯了甚麼嗎?

這一整天,哈莉悶悶不樂,憂思惶惶。她試着琢磨到底何事觸動了他的逆鱗,卻是無解——除非,這是她的錯。

又是“關禁閉”的時候了。哈莉快步走下地窖,下定決心做得更好。

斯內普臉露詭笑,為她開門,哈莉略感不安,心裏浮起不好的預感。隨後,她的預感被証實——斯內普將她推向附近的架子,舌頭長驅而入,在她的唇齒間攻城掠地。

斯內普的手用力扯開哈莉的衣服。她對自己的反應感到害怕——他粗暴地對待她,大手揉弄雙乳,她卻情不自禁地嬌吟喘息。之後,他的一隻手向下摸索,在兩腿之間揉搓頂弄,哈莉很慶幸今天決定穿上裙子,畢竟較薄的布料更能感受他的愛撫。

“波特,你有沒有幫過別人口交?” 斯內普貼在哈莉耳邊低語,嗓音嘶啞。他的手急不及待地撩撥磨蹭,異常燙熱。哈莉氣喘吁吁,無暇說話,唯有搖搖頭以示回答。“那你應該要試一試。” 他輕聲耳語,哈莉隨之哀聲微泣。

不過,當斯內普壓着她的肩膀,居高臨下地把她按在地上,她便立刻冷靜下來。

她不想再次留下把柄供他羞辱,於是,她心甘情願地拉開褲鏈。唇瓣先是羞怯地輕碰飽滿的龜頭,然後,她鼓起勇氣,張口含住昂挺的肉柱。縱使感覺和味道很奇怪,她把慾根想像為別的東西後,便輕易掌握了吮吸的節奏。

斯內普的手埋入她的秀髮中,再也沒有多餘的動作,直至將近高潮,他才伸手把她固定住,往柔軟的口腔肆力猛捅。哈莉噎得想吐,想稍作休息,卻徒勞無功。淚水順着她的臉頰潸潸滑落,她覺得自己再也無法承受龐然巨物,隨即,斯內普抽出性器,將一股股陽精射向她的臉蛋。

哈莉緊閉雙眸,嘴裏噗噗地吐着粗氣。

“看着我。” 斯內普的命令稱得上是溫柔。於是,哈莉乖乖服從,睜開雙眼,抬起頭來。

斯內普扣住她的下巴,以拇指塗抹臉頰上的白濁。他的嘴角揚起一抹淺笑。

“很美。”

哈莉驚訝,原來在不知不覺間,她為片刻的溫存勾起唇角。

斯內普轉身離開,將陽物塞進褲子。魔杖輕揮,哈莉臉上的愛痕消失了。

“西弗勒斯?” 哈莉輕聲問道,跟着他走到辦公室的另一端。

“滾。” 他漫不經心地說,語氣似是透出一絲煩厭,只是,他的雙眸中閃爍着不容爭辯的光芒,昭然宣告他的立場。

“晚安。” 哈莉等了一會兒,但他沒有回話。

為甚麼他總是趕走她呢?他是怎樣看待兩人之間的情事?

哈莉緊皺眉頭,在返回公共休息室的路上默默深思。



第二十七天


“嘿,哈莉。” 榮恩小心翼翼地叫她。他一屁股靠在沙發上,坐在她旁邊。“你還好嗎?我說啊,最近我們很少見到你,你總是跑去關閉禁了,回來後又不怎麼說話,所以我想……”

“榮恩,我沒事。” 哈莉迅即打斷朋友的關心,拒絕聆聽他的話。“我要走了,斯內普討厭別人遲到的。” 她匆匆忙忙地站起來,趕在榮恩發話前疾步離開。

她感到心裏一陣緊揪,微微的刺痛感愈益強烈。她不想向朋友說謊;卻又不能直截了當地告訴他們,她情願每晚跑去見斯內普,難道不是嗎?哎,梅林,要是他們知道關閉禁期間發生的事,會怎麼想呢?大概,榮恩會厭惡她,赫敏會沒完沒了地訓斥她的不當行為。

是的,他們真的不需要知道。

哈莉掀起笑容,興致高昂地敲響了辦公室大門。門扉敝開,斯內普卻不在門後,他坐在辦公桌後,手握羽毛筆,陰沉着臉審閱一堆羊皮紙。

“波特……” 他懶洋洋地開口,抬眼凝視哈莉。

他緊盯着哈莉,灼灼目光在她全身上下掃視了一遍,使她緊張地舔了舔嘴唇。

“把門關上,脫掉衣服。”

哈莉呆住了,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

“先生?”

“把門關上,脫掉衣服。” 斯內普把話重複了一遍,語氣透着一絲不耐煩。

哈莉嚥了一口唾沫,她關上門後,卻躊躇了。

“然後?” 斯內普探問。他如掠食者一樣,眼冒精光,笑得邪魅。

“不——” 哈莉聲音顫抖地回答,斯內普的雙眉慢慢朝額頭上揚。哈莉繞過斯內普的辦公桌,小心翼翼地走向他,而他凝神靜待,瞇起雙眸,視線緊隨着她的每一步。

哈莉站到他身旁,溫柔地撫摸他的臉頰。她喜歡他的激情,他的粗暴,他的強勢,但她所企求的,僅是他能抱着她,溫柔地,擁抱她,哪怕一次也好。

“不肯脫就給我離開。”

斯內普別過頭,繼續俯身埋首工作。哈莉垂下手在身側,或許,不溫柔也罷,不浪漫也罷,只要是他願意給予的,她亦甘之如飴。

“為甚麼你不幫我呢?” 她厚着臉皮道,嗓音抖着隱忍的痛苦,但不管如何,總比顫慄的拒絕要好。

斯內普勾起嘴角,優雅地站起來。他的手很有效率,眨眼間,所有紐扣已經解開,哈莉赤裸裸地站在他面前,於陰冷的辦公室裏微微發抖。

他的目光上下掃視着胴體。羞臊的淡紅色輕染雙頰,漸漸下移,掠過一片肌膚,為胸前的柔軟雪白稍稍著色。

斯內普的指腹沿着她的下巴遊移,直抵肚臍,輕輕地畫下一條看不見的細線,他的目光緊隨着指尖,然後,他跪下來,鼻子湊上兩腿間。

哈莉頓時尖叫一聲,驚跳起來。斯內普昂首凝望,眼中閃爍着詭異的光芒。

“坐到桌上。” 他說着,坐回椅子上。 “我想品嚐你的味道。”

哈莉的眼睛瞪得老大,羞窘得滿臉燒紅。她不安地合攏雙腿,兩手緊抱在胸前,嘗試遮掩身體,卻是杯水車薪,作用不大。

“波特,這是甚麼?突然玩厭了?” 斯內普拉長調子說話,目光固定在顫動不已的裸體上。

哈莉沉默不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很好。帶上衣服離開,別想着再回來。”

“為甚麼你要這樣?” 哈莉輕輕問道,聲音透着幾分悲涼苦楚。

“我怎麼了,波特?你不是喜歡做這些事嗎?實際上你不是求着我做嗎?”

“我的意思是……你總是那麼……你讓我……” 斯內普愈是冷笑,哈莉的思緒愈發混亂,最後,她緊抿雙唇,不再說話。

“我勸你好好善用霍格沃茨的圖書館,詞窮便去多看字典。” 斯內普咧着嘴笑,尖酸刻薄。他輕揮魔杖,衣物飛進哈莉懷裏。

眼下,淚水快要奪眶而出,她很清楚斯內普的意思,即使如此,她向着他邁出一步,如臨深淵,如履薄冰。接着,他猛地將她按在架子上,她就像被他捕獲的蝴蝶,動彈不得,眨眼之間已被刺針釘死。她身後的一個玻璃盒被撞跌在地,脆響一聲,破成碎片,盒中的那一隻蝴蝶被玻璃碎片刺得支離破碎。

哈莉渾身一顫。只是,斯內普沒有任何反應,他低頭凝視眼前的女孩,神色難辨。

哈莉慢慢地伸出手,輕輕撫上他的胸膛。接着,像是她打破了咒語似的,斯內普猛然拽起她的胳膊,將她狠狠地推出門外。

“我受夠了你荒唐的遊戲。要是你敢再回來,我保證讓你後悔。” 斯內普咬緊牙關嘶嘶低語。語畢,門砰的一聲在她面前關上了。

哈莉一絲不掛,瑟瑟发抖地站在走廊中間,淚灑滿臉卻渾然未覺。



第二十八天


群星黯然漸滅,暮色灰鬱晦暝,窗上淅淅瀝瀝,雨簾愈發綿厚。

哈莉深深嘆息。

她把額頭抵在窗上,玻璃及寒雨透出陣陣涼意。雨下了好幾個小時,她全身冰冷,一動不動地坐在窗前一整夜,眼裏卻全無霍格沃茨的風景。

為甚麼她不能停止想他呢?他根本不值得她這麼做。事實上,若是仔細回想過去幾天,他毫不溫柔,刻薄得近乎傲慢,她卻如此着迷於他的強勢,如此陶醉於種種情事,從未真正質疑過他的所作所為——風月之事,魚水之歡,煽情得忘其所以,她甚至來不及深思熟慮。但如今,他再次將她推開,再次把她攆走,叫她別再回來。

所以,這是否意味着她在他眼中根本不值一提?她不過是一個……小消遣?性玩具?妓女?

哈莉再次沉嘆。這一次,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使得窗扉蒙上一層朦朧的薄霧,接着,她在迷霧中畫了一個問號。

她非常肯定,自己渴望從這個男人身上獲得更多——不僅僅是單純的情慾釋放。可是,斯內普想要的又是甚麼?



第二十九天


在最後一節課結束後,哈莉馬上向朋友道歉,匆忙告辭。她疾步衝向魔藥課教室,抵達時,只見最後一批學生魚貫而出。哈莉的心跳得非常厲害,她從人群中擠過去,走進課室裏,然後把門輕輕掩上。吧嗒一聲,斯內普隨即抬起頭,瞇起雙眼,歪扭嘴角,擺出輕蔑排斥的態度。

斯內普怒聲咆哮︰“波特,到底是我說得不夠清楚,還是說你愚蠢的大腦記不住別人的話?”

“都不是哦。” 哈莉扯起一抹蒼白的笑容。

“既然如此,你倒是告訴我為甚麼又來了?”

哈莉走到教室另一頭,站在教師桌旁,她能感覺到,雙手微微顫動,手心涔涔冒汗,心臟懸到了嗓子眼裏。

“我想不透你啊。” 她輕輕地說。“你把我狠狠推開,就像我是路邊一隻的嘔心的害蟲,無意中惹到你了;可你又深深吻我,就像我是荒漠中的一澤清水,能滿足瀕臨渴死的你。” 哈莉鼓起勇氣,一點一點靠近他,她抬手摩挲斯內普的臉龐,觸感猶如羽毛拂過,輕輕柔柔。他眉頭深鎖,合上雙眸,薄唇緊抿成一條細線。“你太強烈了,我甚至弄不清楚自己的反應是害怕還是興奮。”

斯內普睜開眼睛,倏地站起身來,高大挺拔的身影籠罩着哈莉,使人膽怯生畏。

“這是你的遊戲,是你先惹我的,但顯然你沒有意識到遊戲的代價。魯莽輕率的格蘭芬多,一如既往地愛玩惡作劇遊戲。”

“為甚麼你總說我在玩呢?你還沒意識到我是認真的嗎?”

斯內普發出響亮短促的笑聲,聲音冷冷的。他的手扣着哈莉的後頸,將她緊按在自己懷裏,然後他彎下腰,雙唇貼在她的耳邊,她被嚇得微微一顫。

 “一個笑話到底值得我付出甚麼?” 他憤然舔弄她的耳廓,感覺到她在懷裏瑟瑟發抖。“你已經嚇壞了?那你應該慶幸,我從未認真為你的小鬧劇逢場作戲。波特,我早就告訴過你,要是我失去控制,你不會安全,你覺得我誇大了嗎?當我沒有順着你的步伐走,你很難享受我對你做的事吧。” 他的牙齒徐徐啃刮哈莉的喉嚨,本來輕輕抖動的身體一顫一顫地晃動起來。

“你不是有意的。” 哈莉固執地說,只是,她的聲音很微弱,顯得不攻自破。

斯內普怒哮一聲,驀地朝哈莉粗暴一推,她重重地撞在牆上。他的唇舌如狂風暴雨般侵襲全身,時而舔舐,時而親吻,時而吮吸,上至下顎,下至鎖骨,烙下一道濕熱的痕跡。他的雙手上下摸索,揪拽長袍,撕扯衣服,終於覓得藏在薄衣下的曼妙身姿。他心急火燎地撫弄嬌乳,來回挑逗揉搓,最後,指腹使力擰捏乳粒,使她疼痛不已。大手往下滑動,掠過小腹,深入內褲裏。

羞恥與難堪,恐懼與興奮,種種情感紛亂交錯,哈莉的氣息逐漸急促,禁不住嗚咽低泣,像一隻可憐的幼貓哀哀輕叫。官能快感勢不可擋,她只覺得頭昏目眩,神迷意奪。斯內普將一根手指探進花穴,哈莉頓時嚇得睜開眼睛,他的掌丘搓摩穴瓣,經過幾番蹭刮按揉,哈莉突然尖叫一聲,指尖陷進他的肩膀,任由一道洶湧的慾潮席卷全身。斯內普扶起哈莉,將她抵在牆上,她亦緊纏着他。哈莉看見他揚起志足意滿的笑容,然後,她睜大了雙眼——他鬆開一隻手,吮舔那一根沾上淫水的手指。他閉上雙眸,細細品味,讚賞地輕哼一聲。

“很美味。” 他滿意地表示,聲音近乎溫柔。隨後,他再次壓上她的身體。一件件衣服落在地板上,她卻渾然不覺,直至她赤身裸體,才注意到他手上的動作。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斯內普的嘴巴上︰他先是與她接吻,其後細細舔舐她的肌膚,一路往下品嚐,留下一長串火辣辣的愛痕,最後,他在肚臍停下,轉移舔弄她的鼠蹊部。新一波愛浪襲來,使得哈莉輕輕顫抖,他的唇舌慢條斯理,僅來回撩逗附近的媚肉,未有顧及悸動抽痛的穴蕊,接着,他再次站起身來。

“你就這麼想要嗎?” 斯內普問道,他的嗓音被慾火熏烘得沙啞沉厚。哈莉還來不及思考回覆,他就已經堵上她的唇。他狠狠地吮吻她的下唇,舌尖乘她驚詫喘息之際,趁虛而入,猛地戳刺深闖。

哈莉隱約注意到斯內普正在摸索褲檔,再看見他的神情變得狂野,心中頓時警鈴大作,隨後,他粗暴地將她按倒在地,感覺更是危如朝露。

“波特,有些遊戲可以很齷齪。在你開始下一場遊戲前,最好考慮這一點。”

斯內普的話,如此直白,如此殘忍,哈莉凝望着他,終於明白他的意思,終於明白他將要做的事。

斯內普的眸子比平日更為幽深,他粗喘不止,氣息急促,勃發的慾望被破舊的內褲緊緊拘束。他把褲子褪到腳踝處,哈莉能感覺到,高挺的男根在大腿內側磨蹭搔刮,然後他對準穴口,長驅直入。

“不要——” 哈莉抽抽噎噎地說。“求求你別這樣。西弗勒斯,求求你……” 她輕輕啜泣,渾身戰栗,但雙手嬌柔無力,無法推開他的肩膀。“我從沒有……天啊,求求你。我是屬於你的,所以別這樣——別這樣——求求你——” 淚水潸潸而下,她語無倫次地嗚噎。可惜為時已晚,斯內普猛力深挺,強行撐開花穴,哈莉繃緊身體,緊緊掐住他的肩膀,指甲深陷肉裏。這,很痛,比想像中更痛。胯下雄根重重抽插,狠狠蠻衝,往深處恣意騁馳,不給予她時間適應。巨物連連頂送,哈莉未曾習慣,再次抽聲哭泣,她的嚶嚀變得支離破碎,斷斷續續的嬌喘聲夾雜着求饒的耳語——“這不是遊戲……” 最終,哈莉的話滲入斯內普的腦海中,他終於意識到她仍是處女之身,登時呆住不動,變得全身僵硬。

他瞪大雙眼,驀地抽出分身,像是被灼傷似的左閃右躲,以掩蓋扭曲的神情和眼裏的恐懼。

哈莉一動不動地躺在地板上,寒意漸漸從石地板滲入全身,飽受侵凌的肉體更為凄凉冰冷。

最後,哈莉緊緊地蜷縮成一團。她不能也不想相信,他這樣做僅是為了逢場作戲,也許,正如他所說,他不是一個好人,但他也不是一個強暴女生的男人——她拒絕把他想像成這樣。可是現在,她癱倒在冰寒徹骨的地窖裏;她仍能感受到他的唇舌,他的雙手,他的身體,全都深深烙在她身上。

肩膀上傳來輕柔的觸感,她嚇得畏縮了一下。這,驅使她睜開雙眼,她看見斯內普俯身靠向她。許是內疚,許是痛苦,往常冷酷的黑眸蒙上了一層陰影——或許,這是她第一次看見他表露真實情感。

“哈莉……” 斯內普的聲音低沉沙啞。

然而此刻,哈莉已無法回應他。她搖搖頭,踉踉蹌蹌地站起來,只覺全身凍得僵硬麻木。之後,她提起顫抖的手,拾起地上衣服,匆匆忙忙地套在身上。

斯內普抬起手來,哈莉抽泣不止,喉間發出一聲可憐兮兮的悲哽︰

“——別碰我。”

她跌跌撞撞後退幾步。雙腿幾乎無法支撐身體,她扶着牆磕磕絆絆地離開,目光卻離不開長跪在地的斯內普。



第三十天


哈莉躺在床上,膝蓋抵着下巴,臂彎緊纏雙腿,蜷作一團。她窩在毯子下,把自己捂得嚴嚴密密,不留一絲空隙,毯內又悶又熱,呼吸愈發困難。

整整一天,她沒有上學,也沒有進食。哈莉知道她的朋友非常擔心,但她並不在乎。

她氣惱地聽見一聲吱嘎。宿舍房門打開了,數秒後,她的床墊陷下一角。

“哈莉,求求你出來吧。跟我說一下,好不?” 赫敏柔聲懇求。哈莉雖然紋風不動,卻有仔細聆聽。忽而,樓下傳來一陣噪聲,她豎起耳朵,須臾之間,便已知道不速之客的身份。

“格蘭杰,給我滾出去!” 斯內普咆哮。

哈莉緊閉眼睛,抑止呼吸,盼望他不會發現任何生命跡象,然後自動消失。好幾分鐘後,斯內普仍然不發一語,哈莉幾乎以為他快離開了。不過當然,斯內普是不會如她所願,恰恰相反,他讓一切都變得困難。

“波特小姐……哈莉。” 他沒把握地糾正稱呼,遲疑又溫柔地叫喚她。

哈莉嘗試幻想自己不存在,不存在於斯內普所在的地方,但,事實擺在眼前,她無法騙過自己。他,一直站在她的床邊,一直等待她的回應,恐怕他會等上一整晚,甚至更久——直到她願意理睬他為止。

哈莉把心一橫,掀起毛毯坐起來,小心翼翼地抬起目光,望向那個對她……望向那個男人……望向斯內普​​。

淚水猝然而至,盈滿眼眶,順著哈莉的臉頰簌簌灑落,劃下灼熱的淚痕。哈莉哽哽咽咽地哀泣,她看見斯內普嚇得猛地一震,接着,他做出出人意表的舉動——從他的表情判斷,似乎連他自己也很驚訝——他坐在床上,與她並肩靠着床頭板,然後大手一攬,將她擁在懷中。儘管她的第一反應是想掙脫束縛,但她沒有從他的懷抱逃開,他溫柔地抱住她,為她輕輕拍背——這,正正是她一直想要的,因此,哈莉緩緩挨近他,把臉埋進他的胸膛,哭過不停。斷斷續續的悲泣聲逐漸消散,化為細碎的抽鼻涕聲,淚水終於乾涸,她雙眼紅腫,臉頰上印滿發癢的淚痕。

“我沒甚麼需要向你道歉的。” 斯內普對着哈莉的頭髮低語,她感覺到溫熱的氣息輕輕拂過頭皮;聽得到低柔的嗓音在胸口沉顫。他稍稍收緊臂彎,卻不敢用力摟住她。

“你從不相信我的真心。” 哈莉小聲咕噥了一句,然後離開他的懷抱,抬首看着他。

“如果你願意聽,我可以解釋。”

哈莉同時聳肩點頭,然後惱怒地揉了揉臉頰。斯內普仔細端詳她,之後,他把手伸進寬大的長袍裏,再為她遞上一塊手帕。手帕絲滑潔白,繡有黑色蕾絲花邊,哈莉小心翼翼地輕拭眼睛,不敢弄髒它。

瞧見她這般模樣,斯內普不禁咧嘴一笑,但他立刻嚴肅起來,意識到不應該在這種場合露出笑容。

“你說吧。” 最後,哈莉道。她的雙手捏皺了手帕。

“當我收到第一封神秘來信,我很困惑,卻不知為何被觸動了。其後,你的觀察非常正確——無可否認,這使我暗暗自喜,格外高興。我實在想不到寫信的人是你,但事實就是如此:那個人是你,而你向我坦白這一切不過是個玩笑。”

“我有自知之明。我知道自己長得不怎麼樣,性格又有缺陷,像你這樣的年輕少女是不會把我當成夢中情人。”

“後來,你開始來我的辦公室。我真的以為你想延續笑話,繼續嘲弄我。縱然我每晚把你趕出去,但你仍然會回來。我嘗試過無視你,可是你一如以往地回來,所以最後,我決定給你一個教訓,和你一起玩那個極其可笑的格蘭芬多遊戲。我想,只要我將你推得夠遠,你就會停下來,如實招認自己不過是玩玩而已,但你沒有,你讓我吻你,你讓我碰你,而我不得不承認︰我開始渴望你。在過去兩個星期,我每晚既期待又害怕;我厭惡自己對你有感覺。”

“——但這說不通啊。你總是對我很粗暴,很苛刻,很無情,根本沒有表現出對我有感覺。”

“哈莉,我也想對你溫柔。梅林曉得我想,但我不能。當時我認為你不是真心喜歡我,那我又何必對你溫柔呢?況且那時我打算嚇跑你,而不是讓你繼續拿我開玩笑。”

“我希望你可以對我好一點,也希望你能溫柔地抱着我,而不是對我呼來喚去,任意擺佈;可是我又想,只要可以跟你在一起,我都能承受住。” 哈莉眼眸低垂,盯着膝上緊鎖的雙手。

斯內普沉重地嘆息一聲。

“對不起,哈莉。我從來沒有想過……”

“其實,我都明白,畢竟這麼多年來,我們一直相處得不好,並不像會走到一起吧。” 哈莉猶豫地抬起頭,發現斯內普毫不隱諱地回應她的目光。 “該死的,我都被你弄得不正常了。之前你這麼對我,這麼傷害我,理智告訴我要生你的氣,但我做不到,因為我仍然想靠近你,所以,我會原諒你。” 哈莉的心在瘋狂地舞動着,她緩緩爬向斯內普,兩腿張開,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柔聲耳語︰“別再把我推開了,我會受不了的。” 然後,她俯身過來,在他的唇上輕柔一吻。 半晌,甚麼都沒有發生,一陣恐慌湧上心頭,正當哈莉準備退卻,一雙強而有力的手臂將她圈在懷裏。斯內普低頭封住哈莉的唇,吻得纏綿繾綣,溫暖渗透全身,她在他的懷抱裏漸漸放鬆。斯內普的手悄悄伸進襯衫裏,小心翼翼地撫摸哈莉的後背,她離開了他的唇,讓他把襯衫從頭上脫下。哈莉仍在努力扯開他的衣服,隨後,他伸出援手,與她一起解開那堆數量多得荒謬的紐扣 ,令她大吃一驚。

兩人探索彼此的身體,一件又一件衣服落在地上。

哈莉嬌聲喘息,滿臉羞红,斯內普的目光移向柔軟豐滿的嫩乳上。他半跪在哈莉身上,低頭看了看高昂的慾望,接着,他輕輕撫摸她平坦光滑的肚子,嘴角泛起一抹淺笑。哈莉無法不注視着他——她驚嘆於他蒼白的肌膚和精瘦的身材;他深不可測的雙眸中透着溫柔,更讓她覺得不可思議。

不過隨後,斯內普俯身前傾,興奮熱切的陽物輕拂兩腿間的縫隙,哈莉合上眼睛,用力咬着下唇,叫人擔心。

“不,請你別這樣,我不會傷到你的。哈莉,看着我。” 斯內普驚慌地說,但語氣很溫柔。哈莉不情願地睜開雙眼。“你必須要相信我,我並不是你最近看到的那樣,或許我不會逗你歡喜,也不是一個非常溫柔的男人,但我不是一個冷酷無情的混蛋。” 斯內普戰戰兢兢地鬆開她的拳頭,拉起她的雙手貼向胸口,靜靜等待。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 哈莉喁喁細語,聲音輕得像是一口微弱的氣息。

“好的,你不用勉強。” 斯內普放開她的手,靠坐在床頭板上。

“但我想……” 哈莉說,語氣帶着一絲堅定。斯內普凝望她,低聲輕笑。

“倔強的格蘭芬多……過來這邊。” 他握住哈莉的手,等着她再次騎乘在他的雙腿上。“你來主導。” 他將她拉得更近,讓她靠在他懷裏。

哈莉兩頰緋紅,緊張不安,不過,當斯內普輕輕一挺,她的心就興奮地跳起來。她抬起翹臀,閉上雙眼,緩緩沉下腰。

斯內普的雙手攏着哈莉,他們就這樣靜靜地坐着,直到她覺得舒服為止。終於,她覺得可以動了,她僅是輕輕地扭動臀瓣,就讓斯內普在她的頭髮上喘息一聲。

不久後,哈莉變得更有信心。木床嘎吱作響,歡愛的靡靡之音在宿舍裏迴盪。

每一次擺動臀部,哈莉都會上下搓蹭他,她漸漸感覺到,有一股張力在體內深處層層積累。春潮將至,輕柔的喘息化為急遽的喘吟,抽噎的呻吟化為嬌軟的歎息。

“——看着我。” 斯內普道。哈莉的動作變得更急切,他的雙手握着臀瓣,深頂花核,為內壁增添摩擦。哈莉從他的肩膀上抬起頭,與他的目光相遇,接着,慾潮翻湧流瀉,她閉上雙眸,頭往後一仰。

臀瓣劇烈地搖晃搐動,她最終渡過了暴風淫雨。她再次睜開眼睛時,臉上泛起一抹紅暈,斯內普凝眸注視着她,雙唇微張,呼吸粗重。

“你這樣很美。” 他用五指為她梳理亂蓬蓬的頭髮,然後慢慢地向她索吻。儘管他吻得從容不迫,纏綿過後,哈莉再次變得上氣不接下氣。

“你還沒……” 她微微扭動身體,有點兒難為情。

一串細碎的吻灑在她頸間,他發出一陣陣低沉的悶哼聲,身軀緩緩壓向她,最後伏在她身上。哈莉吞了吞口水,不過,在斯內普再三安撫她前,她已經在心裏暗罵自己笨。她舉起手臂環抱着他,將他拉得更近。

他往裏推進,一聲軟綿綿的喘息從她的唇間逸出。這和自己主導完全不同,她很快就明白,這個姿勢只能讓他為所欲為,但只要好好配合他,她就不用承受種種不適的壓力。

斯內普的每一聲低吟都讓哈莉更放得開,不久後,突刺更迅猛,撞擊更凶狠,呻吟聲雙雙交織。

“哈莉,為我再來一次。” 斯內普猛力深插,氣喘吁吁地說。哈莉抓住他的屁股以加強肉體之間的摩擦,然後她深深吸氣,緊緊夾住他。斯內普狠頂了幾下後,發出一聲低沉粗嘎的嘆息,跟隨她一起釋放。

哪怕這種不熟悉的臥姿使她雙腿酸痛,正當斯內普想拔出分身,哈莉就連忙懇求道︰“不,別動。就這樣待着。” 任憑她如何抗議,他還是沒有妥協,不過,他躺在她身旁,伸手把她拉到懷裏,陪着她。

一陣沉默後,哈莉以手肘撐起身。

“我能問你一件事嗎?”

“當然可以。” 斯內普疑惑地抬起眉毛。

“真正的西弗勒斯是怎樣的呢?因為,你說最近的你並不是真正的你,可是,我覺得今天的你也不是。”

斯內普呼出一口氣,抬起另一隻自由的手揉了揉臉龐。

“唔……大概是介於兩者之間吧。”

“好的。” 哈莉點點頭。“我不介意你對我粗暴一點,老實說我還挺喜歡的,不過,你別再迫我做我不願意的事了。”

斯內普默默無語,卻嚴肅認真地回應她的目光。

最後,哈莉回到他的懷抱,而他問道︰“我們現在是甚麼關係?”

“我希望,我們正開始玩一場更久的遊戲。” 哈莉略帶調笑地說,但她小心翼翼地抬眼望向斯內普,估量他的反應。

他臉露微笑。她從未見過他露出這種表情,不過,這非常適合他。他也為自己的立場說了違心話——

“愚蠢魯莽的格蘭芬多。” 斯內普深情地還擊。

哈莉咧嘴一笑。






作者的話(下):

非常感謝你的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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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釋:

[1] Hermione Granger的國內翻譯版本為“赫敏·格蘭杰”;台灣翻譯版本則為“妙麗·格蘭傑”。
根據原著Harry Potter and the Goblet of Fire,“Hermione”的正確發音為“Her – my – oh – nee” (/hərˈmaɪ.əni/),由此可見,兩岸翻譯並非完全依循正確發音。
根據原文,Mione是哈莉給赫敏的暱稱,譯者認為台灣譯名“妙麗”的發音與Mione較為相近,因此以“妙麗”作為暱稱,“赫敏”作為原名。

[2] 根據原著,拉文德的六年級課程並無魔藥學,只有三位格蘭芬多能選修魔藥學,他們正是主角三人組︰哈利波特﹑榮恩·韋斯萊和赫敏·格蘭杰。
關於故事背景設定,詳見“譯者的話”。

[3] “Callophrys rubi”是學名,常見名稱是“Green hairstreak”,其中文譯名是“黃星綠小灰蝶”。“Green hairstreak”意指為“翅膀上有細紋的綠蝴蝶”,根據詞源學,“Callophrys”是希臘語,意思為“美麗的雙眉”;“rubi”是拉丁語,意思為“黑莓灌木”,是牠的其中一種寄主植物(蝴蝶幼蟲吃的指定的植物)。
黃星綠小灰蝶的翅展寬度為26至30毫米,非常小巧,其翅底呈鮮亮的翠綠色,有一條淡淡的白色線紋。在陽光下,牠的綠翅膀猶如被掃上一層金粉,青中帶黃。

[4] Personal Space(個人空間)是心理學術語,意指為個人身體附近的空間。倘若個人空間遭受侵犯,將會感到不安和不適。





續篇︰We knew there´d be a price 縱情有價





譯者的話:

關於背景設定,作者於留言板寫道︰“我在寫這個故事時,從未想過伏地魔或戰爭。我想我所描寫的哈莉大概為十六歲左右,所以這發生在第六年,絕對完全是架空設定 (AU)。” 不過根據續篇,正式的時間軸設定應為第七年,而哈莉在Dangerous game這個故事裏是一位十七歲的成年學生。由於這是架空設定,所以我想文中的一些疑點可以不用深究。

關於作者補充的故事細節,以下是留言板的問答翻譯︰

1 ) 西弗勒斯後來是不是很狼狽地離開格蘭芬多塔呢?[Does Severus have to do the walk of shame from Gryfindor tower now?]
(“Walk of shame”是令人蒙羞的歸家路。通常是指春宵一夜清醒後,回家時感到很狼狽,很羞恥。)

作者︰唔,誰知道呢 :D  如果是的話,他肯定會面對非常多惡意的非難和凶狠的怒容。但那時公共休息室裏的所有人都又不敢說些甚麼,甚至有人不敢看着他。

2 ) 最後他們在格蘭芬多女生宿舍做愛嗎?

作者︰是的。我相信赫敏不會讓任何人進去的 ;)


** 以下含有續篇劇透,請斟酌是否繼續閱讀︰

順應讀者reinedangoisse要求,作者決定撰寫續篇。她打算以斯內普的視角敘述兩人之後發生的事,故事主要是關於“懷孕恐慌” (“Pregnancy panic”︰發生性行為後害怕懷孕)。reinedangoisse提出兩人並無採取避孕措施,而作者說︰“嗯,小小的懷孕恐慌感覺很不錯,我完全可以想像這會把斯內普逼瘋了。”

Mimmi_ger大大跟我說︰“我仍然無法相信你這麼喜歡我的作品。” 是的,我實在非常喜歡這個故事,已經把原文看了不下於三十次了。但願我能傳遞這個故事的美好,感謝你們看到最後,續篇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