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權翻譯】We knew there´d be a price 縱情有價 | 第三章
We knew there´d be a price
縱情有價
第三章
作者：Mimmi_ger
譯者：yymyyzt
譯者：yymyyzt
Ao3
翌日早上，西弗勒斯從回憶的夢境中醒來︰哈莉在他身下嬌吟喘息；兩人在她的宿舍裏共赴雲雨，但唯一與現實不同的是，他並未使用靜默咒，而事後他在格蘭芬多塔裏穿行回去，還真是名符其實的恥辱之行——這一走，勢必臭名遠揚。[1]
謝謝你的好意，潛意識。
西弗勒斯報以怨聲。真的，實在棒透了——早餐結束後，全校師生都會知道他的孟浪穢行；不，就算不是這樣，他與哈莉獨處多時，單單這個事實就已經夠糟了。
結果這一整天，他躲匿在地窖裏暫避風頭，除了登台講課，不曾上樓用餐。他很慶幸這不會顯得形跡可疑︰過去他進行新的魔藥實驗時，往往甚少拋頭露面；另外，礙於他的聲譽威嚴，即使一眾學生死死地盯着他，他們全都不敢竊竊私議——至少，在他面前，在他的教室裏，所有人噤若寒蟬。
不過當然，西弗勒斯只是一時幸運。將近八點時，米勒娃敲響了門，雖則他等的人是哈莉，但他不可能把同事攆出去。
“西弗勒斯——” 她嚴厲地說。看見她撇嘴板臉，他心中湧起幾分不快。“有傳言說你來過格蘭芬多塔，更在女生宿舍裏待了好一段時間。” 她瞇起雙眸端量着，西弗勒斯感覺就像重回十一歲上人生第一堂變形課——無論共事多久，這位女士一直是他的師長，她依然能夠嚇唬他，使他莫明心虛，覺得自己做錯了甚麼似的。
只是這一次，他真的犯錯了。
西弗勒斯對答如流︰“你大概也注意到，波特小姐昨日無故曠課。她沒有上我的課，所以我去調查清楚。” 噢，他的口吻甚至透出一絲傲慢，幸虧沒有露出馬腳。
然而，米勒娃眉尖一挑︰“你本可以派人叫她出來，但你沒有，你跟她獨處一室，在她的宿舍待了兩個多小時。我並非空口說白話。如果這是一兩個學生的說法，我會認為這是無稽之談，但現在我整個學院都能向我匯報狀況，他們更宣稱有人施法鎖上房門並設置隔音屏障。我實在無法忽略這個問題，看在梅林的份上，你究竟在裏面做甚麼？”
西弗勒斯緊咬舌頭，緘口不語，以防自己坦白真相。米勒娃嚴厲的凝視遠比鄧不利多友好的審視糟糕。
“我去問她為甚麼逃我的課。我承認，我們進行過一番討論——好吧，是爭執。後來，波特小姐突然哭了，由於她情緒略微崩潰，我認為最好是保密內情，因此，我在房間裏施了靜默咒。” 天啊，他在瞎扯甚麼鬼話？
“波特哭了？在你面前？她會向你傾吐心聲？老實說，西弗勒斯，鑒於你的事跡，這似乎不太可能吧。我很抱歉要這麼說，但這真的很可疑，你會傾聽她的少女心事就已經牽強得難以置信了，可看起來就像你們兩個……”
“——恕我不敢苟同，米勒娃！” 西弗勒斯打斷她的話。“波特是我的學生。你是指，我會和……一個學生搞在一起？還偏偏是她？” 他憤憤不平地反問。眼見米勒娃的神情逐漸軟化，他滿意得很，但好景不常，一道敲門聲響起，哈莉踏進門檻。
米勒娃眉毛一揚，西弗勒斯瞟了一眼時鐘。
他厲聲說道︰“我發現你仍未學會看時間，波特。我說過是八時正，不是八時零六分。”
哈莉垂下目光，滿臉懊悔。
米勒娃問︰“波特，你為甚麼來了？”
“教授，我被罰關禁閉了。” 哈莉朝西弗勒斯匆匆一瞥；而他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只能默禱米勒娃沒有識破真相。
“為甚麼呢？印象中，我記得你已經被罰了兩個星期了。” 從米勒娃的嗓音推斷，情況顯然是雪上加霜——西弗勒斯暗暗思索，咬牙切齒。
“我……呃……唔……” 哈莉結結巴巴。
“波特小姐認為對我惡作劇很有趣。我覺得需要予以嚴懲，讓她餘下的整個學期都要關禁閉。”
米勒娃準備張嘴發言，卻又閉口不語，她瞇起眼睛盯着西弗勒斯，半晌說道︰“西弗勒斯，那是整整三個月啊。她到底犯了甚麼可怕的罪以致被判重刑？”
哈莉登時做賊心虛，如坐針氈，不過幸好她站在米勒娃背後，才沒有被察覺到，真是謝天謝地。西弗勒斯臉上毫無波瀾，鎮定自若地回應米勒娃的目光，說謊不打草稿︰“她闖入我的私人住所肆意亂翻，其後，我的筆記本不翼而飛。我曾給予她機會歸還財物，但她辯稱自己並無盜竊，依我看，我們雙方還是要熬到暑假才行。”
米勒娃發出一道介於發哼聲和噴鼻息之間的聲音，依舊疑心重重，但她未有更進一步反駁質疑，只留下一句簡潔的“晚安”便離開了。
大門在哈莉身後關上，西弗勒斯隨之跌坐在椅上。他兩掌掩面，手肘撐着桌面，用力搖頭，不曾聽見哈莉緩步走近，她的手溫柔地輕撫他頸間，讓他嚇了一跳。他昂起頭來，只覺得進退維谷——一陣甜蜜馥郁的花香撲鼻而來，是她使用的香皂的氣味，她站得那麼近，但他必須懸崖勒馬，不得耽溺其中。他心知不妙，卻情不自禁地挪後椅子，將哈莉拉到兩腿間。他把雙手放在她的臀瓣上，抬眼凝望。
“你的室友到處說三道四，麥格教授覺得這件事很可疑……” 他在哈莉唇邊說道。她是甚麼時候靠近的？“哈莉——” 他伸出雙手捧着她的臉，不讓她貼得太近。“我們不得這樣。”
“求求你了……” 她輕聲耳語，呼出的氣息輕拂西弗勒斯的口唇。梅林啊，她已經找到他的軟肋，否則她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求他。只是，任憑她清楚與否，他如她所願，在朱唇烙下深吻，隨後，他感覺到懷中人莞爾一笑，她為他張開唇瓣，忘情回吻，柔柔逸出一聲愜意的嘆息。
這，完全是瘋狂愚蠢之舉，正因為他重蹈覆轍，整件事才無法糾正過來，如今，他們必需好好談一談。
西弗勒斯把哈莉輕輕推開，站起身來。
“西弗勒……”
“不，你聽我說。這件事非常重要，你必須要理解，認真聽我說，好嗎？” 此際，兩人之間隔着一張辦公桌，西弗勒斯的思維因而變得清晰，他需要想清楚一切。
他靜靜地看着哈莉，等待她點頭示意繼續。
“很好……你不用再關禁閉了。如果麥格教授問起，你便說不知道；如果她問我，我會告訴她我的筆記本忽然出現在教室桌子上——” 西弗勒斯抬手阻止哈莉說話。“哈莉，我告訴過你，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但這並不意味着我不想跟你在一起。說實話，你不知道我有多渴望你，但我們不可以相愛，一定不能。若是東窗事發，我將會失去工作。”
“所以你是說，不論相愛與否，我們注定要受傷，必須要分開。” 她作出總結，嚥了一口唾沫。
西弗勒斯緩緩點頭。儘管她明白事情癥結所在，她看起來並不同意，事實上，她意欲展開滔滔雄辯——
“你知道嗎？別去管甚麼討厭的律法規定，我們早已在兩週前逾越師生界線，卻沒有人存疑，我們保持現狀不好嗎？不會有人突然闖入你的辦公室打擾我們啦。再說，鎖定咒和靜默咒就是這種時候派上用場的。” 哈莉咧嘴而笑，一步一步繞過辦公桌。
“若我不同意，你便不罷休，對嗎？” 西弗勒斯問道。格蘭芬多的頑固，真他媽的該死，正因為這種死纏爛打的精神，他才會落得這種地步。
“對，永不罷休。” 哈莉回道，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要作出讓步簡直易如反掌，而實際上，哈莉說的並非無道理。
“過來。” 他張開雙臂道。
他兩手捧起她的臉，使她昂起頭來，她眼中閃爍着幸福的光芒。讓他不由得合上雙眸。
西弗勒斯彎腰吻向哈莉，僅是輕觸芳唇，便有一股電流竄遍四肢百骸，她充盈了他的感官︰她嚐起來的味道、她聞起來的氣味、她在懷中的感覺……他把刹那間的一切牢記於心，然後中斷了這個吻。
“不——” 他說着，推開哈莉。“我們不值得冒險。現在，走。”
他邁步走開，還未抵達門前，她就已經泣不成聲，嗚咽地苦訴︰“為甚麼你要這樣？”
“因為我必須這樣。” 西弗勒斯深諳，這會把兩人折磨得遍體鱗傷，但他別無選擇。他回到哈莉身側，輕輕地將她推至門邊——除卻溫柔以待，此番景象實在似曾相識。他打開門道︰“走吧。” 最後一推，把她拒之門外，眼下，她不再自抑，放聲哀泣，但他無法撫慰她的悲傷，只能眼睜睜地送她走。他左右掃視走廊，確保附近空無一人。“——這是最好的做法。”
他關上門扉，重重地倚靠着。
註釋：
[1] Walk of shame︰恥辱之行，是令人蒙羞的歸家路。通常是指春宵一夜清醒後，回家時感到很狼狽，很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