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權翻譯】We knew there´d be a price 縱情有價 | 第二章


We knew there´d be a price

縱情有價

第二章




作者:Mimmi_ger
譯者:yymyyzt



原文網址:

Ao3





學生們一看見的西弗勒斯,愉快的閒談和善意的打趣戛然而止。他挺直腰桿,眉毛一挑,於梯級上傲視人叢。他注意到,格蘭杰小姐緊鎖雙眉,以銳利的眼神瞪視他;布朗小姐同樣顯得若有所思,但她少一分凶狠,多一分好奇。

這,實在極其尷尬。他屹立在樓梯上,暗自盼望哈莉已穿戴整齊,並意會到他正與整個格蘭芬多學院大眼瞪小眼地互盯着。若然這件事傳開了,無疑會哄動全校——明天早上,這將會是沸沸揚揚的花邊新聞,他將會遭受沒完沒了的議論︰首先,米勒娃會要求他作出解釋,倘使他無法辯解,鄧不利多便會邀請他品茶敘談。西弗勒斯幾乎可以感覺到這位老人凝眸審視,以目光將他刺穿。鄧不利多的凝視,總讓他不禁起雞皮疙瘩,他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鄧不利多能讀懂他的想法;哪怕他是一位訓練有素的鎖心術者,對上那一雙閃爍的藍眼睛也束手無策。

西弗勒斯聽見身後某處的一扇窗打開了。很好,該走了——話說回來,他在這裏站了多久?

他在公共休息室闊步穿行,步履沉穩從容,不疾不徐,所到之處,盡是冷冰冰的敵視和陰惻惻的冷笑。

離開後,他與格蘭芬多塔拉開一段安全距離,悄悄隱匿在附近凹室的陰影下。他倚着冰冷的石牆降温,提起同樣冰冷的雙手,以顫慄得令人惱火的指尖撫上太陽穴,輕輕按壓。

——哈莉。

他默默思量,搖了搖頭。

——怎麼可能?


*


西弗勒斯讀着信,蹙眉沉思︰這是甚麼意思?他再讀一遍。是的,哈哈哈,這真的非常有趣。

然而,他再次重閱寥寥數行的情句。

有人喜歡他?他在這個星球上活了三十八年,從未收過一封情書,從未有人聲稱喜歡他。這太荒謬了。


*


見鬼了!

西弗勒斯手執信箋,感覺到兩頰火辣辣燒起來,真希望他的臉並非想像中那麼紅。所以,那一位寫信人喜歡他的雙手,更幻想他在愛撫……打住!他挪開視線,下意識地遙望另一端,與波特的目光相遇。

這女孩看起來驚惶失措,像是被他逮個正着。她會不會是那個……不,簡直荒唐。西弗勒斯嗤之以鼻,自嘲這種想法荒謬絕倫。


*


不管她是誰,她終於同意表露身份。任憑這件事很可笑,不知為何,他有些緊張。另外,縱使他非常清楚那些親筆信是一個笑話,他隱約覺得哪裏怪怪的,卻說不上來。

不過,他很快就會知道一切。


*


波特!這個傲慢惡劣的格蘭芬多渾蛋,竟敢一直嘲弄他,甚至膽大妄為地強吻他!天啊,看在他媽的份上,竟然吻了他!

他在辦公室裏來回踱步,指尖一次又一次摩挲着雙唇。


*


每天晚上,她都會來到他的辦公室,不讓他無視她的存在。她從未如此殷勤,怎麼突然變成這樣子了?

顯然,她認為可以延續笑話。那好吧,她將會痛嘗苦果。

他從椅子上站起來,靜靜地走近哈莉。他站得那麼近,近得只要微微抬手便能觸碰她,而她轉過身來,臉露驚訝,沒有嚇一大跳。

“我不知道你喜歡蝴蝶。” 哈莉幽幽呢喃,西弗勒斯不得不屏息靜聽。他輕蔑地冷笑——她懂得些甚麼?愚蠢的小女孩。

“你對我一無所知。”他平靜地回答。

她對上他的目光,眼神略帶挑釁,抑或是希望?不過,這並不重要。

所以說,她就這麼想跟他玩嗎?那他就稍微和她玩玩吧。他強佔她的個人空間,凝眸注視着她。她能讀懂他眼中的警告嗎?大概不能吧,畢竟在他面前的是波特。

“對你來說,這不過是一場遊戲,對不對?‘那個不願去死的女孩’想要甚麼就有甚麼,對嗎?” 他問道,然後俯身堵住她的嘴,不給她任何機會回答。她沒有胡言亂語;沒有語無倫次;沒有逃離他的吻——說實話,這令他無比驚訝。他深知自己非常用力地攥住她的肩膀,勒得她生痛,但他無法放開雙手,她的唇瓣柔軟無瑕,任他予取予求,他需要以手為錨,謹防自己沉溺在吻中。

他不得不停下來。 

他千方百計中斷這個吻,她卻對他大聲嚷嚷,要求他再次吻她。這個女孩是腦子有毛病嗎?

但這是她要求的,不是嗎?

所以他吻了她,吻得更強烈凶狠,吻得更瘋狂肆意。他很久沒有滿懷激情地吻着一個人,他失控了,哪怕他只是為了回應她的挑釁。對,事情正是如此︰她不知死活地招惹了他,是她的錯;讓他如此情動難耐,也絕對是她的錯。不論出於甚麼緣由,她將會玩火自焚,自食惡果。

神啊,他需要停下來。

最後,他後退一步,未有屈服於邪念。



*


他們繼續玩下去,讓她的小遊戲變得更刺激。這個該死的女孩不過是一時着魔,很快就會厭倦了,雖則如此,西弗勒斯也會找到她的底線,好讓她不敢再逾越過界。再者,能誠實面對內心的慾望,實在令人興奮。

就在今天,他在入口大廳裏將她逼至牆角。他故意咬破她的唇瓣,可是,即使他啃出鮮血,即使她疼痛畏縮,她硬是強忍着沒有逃開。

他能驅使她走多遠?他該催使她走多遠?她何時才會納降潰逃?他警告過她,這是一場危險遊戲,但對他而言又何嘗不是?該死的!



*


哈莉踏進他的辦公室。他一直把目光投向門扉,靜候她的來臨,但即使他早已準備好見她,也不曾準備好看見這樣的她——

秋水明眸,兩頰緋紅,朱唇微張,實在秀色可餐。她不時伸出舌頭,輕舔柔軟粉嫩的唇瓣,僅僅望見這個女孩,他便想起她在他的撫摸下﹑親吻下的種種反應。

他命令她走近。

她非常乖巧聽話,哪怕她一直怯懼地看着他。

他心裏驀地湧起一陣歉疚,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是不對的。她在玩惡作劇又如何?她只有十七歲,而他是一個成年人,他不應該這樣對待她。

不知不覺間,西弗勒斯已經站起身來——這是甚麼時候發生的?他的拇指在她唇上柔柔廝磨——噢,那一雙豐滿的嘴唇。他心念意動,卻知道該停下來,只是,這兩片嬌唇近在眼前,觸手可及,他又怎能半途止歇?

淺淺一吻,西弗勒斯便無法自拔地沉淪失控,在他反應過來前,哈莉已在他身下歡愉地起伏扭動。

他需要懸崖勒馬。

他只能逼使自己把她攆出去。

這個女孩勾引他也好,挑逗他也好,放縱妄念是不被允許的。



*


哈莉聽從他的話,已經兩天沒有來他的辦公室。於第二夜,西弗勒斯躺在床上,只覺得心神不寧,心裏癢癢的。可是,為甚麼呢?

他強迫自己放鬆,實際上,他沒有輾轉難眠,不久後便成功再次入睡。

但隨後,他再次醒來,因慾火焚身而痛苦低吟。他夢見了哈莉,更夢見自己賣力地取悅她。他勢必會夢想成真的——西弗勒斯,這完全是痴心妄想,做夢去吧!

之後,他開始深思熟慮︰這,雖未曾發生,他卻在戲謔荒唐的煙幕下心生慾念。他媽的!他明明知道她只是玩玩而已,怎可以如此渴望她?

胯下雄根隱隱悸動,欲求照料。對,他當然需要紓壓。他的手包裹着分身,閉上雙眼,便遐想頓生……

西弗勒斯厲喝一聲,幻想着某人的手握住性器上下抽動,既滿足又空虛。



*


哈莉在下課後留下來。她鼓起勇氣,安靜等待,盡可能地靠近他。西弗勒斯讓她等,他想起了那場春夢,便凝眸打量眼前的女孩,深思良久。

她的舉動很奇怪。而且說真的,那究竟是怎麼樣的玩笑?就如他試探她一樣,她是否也在試探他?她離開後,會不會和那些弱智同學在他背後說長道短?不,要是她這樣做,他早就知道了。但如果她不是為了吹噓炫耀,又怎會如此?

西弗勒斯愈是看着她,某一個想法愈發清晰︰他渴求她,對她抱有污穢的欲望。反過來說,既然她任由他肆意輕薄,那他是不是可以乘隙下手,多佔便宜?他沒有強迫她,不是嗎?沒錯,不是她玩弄他,而是他玩弄她。

最終,他無法壓抑情慾,把哈莉拉進懷裏。他真的有在克制嗎?又或者,他只是單純地欲求不滿?媽的,他真的不在乎,此時此刻,他只在乎膝上這具誘人的身體,她弓背後仰,挨着他嬌吟連連。啊,該死!

西弗勒斯將她狠狠地推倒在桌子上。他非常粗暴,她看起來疼痛不已。神啊,後來哈莉媚叫喘吟,她……她來真的?她嬌聲嗚咽,他低吟一聲——西弗勒斯確信,她高潮時的模樣將會一直縈繞於心,但,這只會讓他的貪欲更熾盛難平。膨脹的慾念想要爆發,卻無從釋放——不能這樣,她需要離開這裏,把問題扔給自己解決。媽的,媽的,他媽的……

“——他媽的!” 他真想捶打東西發洩一番。不論哈莉正試圖達成甚麼,她總是堅持不懈地追逐他,而且,她的手很溫暖,感覺真的非常美妙。沒有任何夢境能夠取締現實,但他不能看着她,只能緊閉雙眸,假裝自己身陷迷夢——只有這樣,他才可以舒泄愛慾。之後,為了不讓自己擁她入懷,為了不讓自己再親芳唇,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遠離她,再次把她趕出去。



*


他羞辱了她,但她仍舊來找他,之後……總之,最後他把她推得太遠了。

西弗勒斯嘆惋一聲,雙手捂臉。他沉溺於謬論中,被偏見蒙蔽雙眼,無法看清真相。他一直能看到她眼裏的情感;一直能感受她手下的觸感。她總是如此柔順;總是如此溫柔;總是向他敞開心扉,不曾掩飾心中情愫——這一切,只要他細心察看便能體會,但他沒有,恰恰相反,他一直緊閉雙目,試圖判明她有罪。哈莉為了和他在一起,不得不屈服於他的殘忍,因為她別無選擇,因為她想要他,真的非常想要他。

最後,西弗勒斯拖着沉重的腳步離開凹室,回到安全的地窖。

——他真是個噁心的混蛋。他一臉沉思,盯着鏡中人深自咎悔。哈莉從來沒有玩弄他的感情,但他沒有看見真相,直至為時已晚。

不過無論如何,他已經摒棄謬見,而她仍然渴望他,甚至原諒了他——雖則他認為不配得到她的原諒。

為了修補他們之間的芥蒂,今天他去探望她,懷着充分的覺悟來到格蘭芬多塔。他深知無法抹去昔日的過錯,也無法消彌對她造成的傷害,但他想要盡可能挽回一切,就好比破船正在沉沒,他仍不斷提起水桶,盡可能潑走裂縫中滲入的海水。

哈莉的態度軟化了不少。一切變化得那麼的快,那麼的多,他從未想過她會做出這樣的反應——她緊緊地挨着他,哭得傷心欲絕,儼如他不是那個褻瀆她身上美好的一切的男人。

神啊,他多麼想要她,此分此秒,他依舊如此渴求她。這,是愚蠢的,是錯誤的,追求這份戀情會鑄成大錯——哈莉,是鮮活的誘惑,何其嬌軟,何其柔婉,簡直完美,當他在她的宿舍裏屈從讓步,回吻佳人,便已無法遏抑愛慾。然而,這是他一生中犯下的最大錯誤,因為他們不可能在一起。她是他的學生,若果有人發現這段關係,他將要被迫請辭。

西弗勒斯寬衣解帶,暫停梳理萬千思緒,走向淋浴間,卻半途停下來。他聞起來像她一樣,她身體所觸及的每一處,盡是甜美沁人的花香;下體的交合處還殘留着濃烈的麝香味。他吸了一口氣,為了把哈莉與他分享的每事每物銘記在心,他決定明天早上才去洗澡。







譯者的話:

這是我最喜歡的一章~ 若跟不上西弗勒斯的回想,歡迎重溫前篇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