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權翻譯】We knew there´d be a price 縱情有價 | 第六章
We knew there´d be a price
縱情有價
第六章
作者：Mimmi_ger
譯者：yymyyzt
譯者：yymyyzt
Ao3
“波特，留下來。” 西弗勒斯拖腔拖調道，語氣盡可能顯得煩厭，但事實上，他心跳如雷，唯恐露出馬腳。他愈發不耐煩地目送學生迤迤然地離開——真是的，他們平日總是匆匆忙忙，唯獨今日拖拖拉拉。
哈莉緩步走近辦公桌，回眸一瞥，最後一位同學終於走了。
西弗勒斯不作闡述，單刀直入︰“結果是？”
哈莉抖出一聲長嘆，搖了搖頭。
西弗勒斯往後靠到椅背上，怨聲呻吟，雙手搓臉——他實在不善等待。
“你別告訴我，我們一票獨中。”
她吃吃輕笑，他狐疑地盯着她。
“噯，就算中獎了，也是你 ‘種’ 的啊。” 她打趣嬉笑道。
“波特！這一點都不好笑。” 他咬牙切齒地咆哮，哈莉當即嚴肅起來。
“我知道。我絕對不想發生這種事，真的。我的生理期一向很準時，從未遲到，怎麼現在才晚呢？”
這問題固然能有合理解釋，卻無助緩解心中焦炙。帕琵臉上也毫無笑意，即便她表示月經延遲一週仍屬正常，他們應該耐心等待。整整一週！該死的！讓他再等一天也會急死，怎可以多等五天？
*
“斯內普教授。” 哈莉的嗓音幽幽傳來。西弗勒斯迅即轉身，只見她急步走近。今天是第八天，理應月事已至，卻仍未到來。過去幾天，西弗勒斯食慾不振，睡意闌珊，心情前所未有的糟；另一方面，哈莉也終日愁眉不展，情況似乎不見好轉。
“哈莉，拜託你說 ‘有’ 吧。” 在空蕩蕩的走廊裏，西弗勒斯輕聲央求，將她拉進角落。
“對不起。我真的真的很抱歉……” 哈莉靠近一步，抬眸凝視。
西弗勒斯搖頭，伸手撫上她的臉龐，拇指溫柔地摩挲粉頰。“這不是你的錯。來吧，我們去找帕琵。” 他已準備好迎候“喜”訊，雖則感覺就如一步步走向行刑地。他不假思索，不顧後果，執起哈莉的手緊緊握住——這，既是安慰她，亦是安慰自己。
龐芮夫人似是佇候多時，她隨即引領兩人來到醫務室的最遠角落，並匆匆拉上病床邊的圍簾。西弗勒斯扭絞雙手，忐忑不安地等待她施完診斷咒。
“帕琵，請你跟我說檢驗結果呈陰性吧。”
“嗯，你可以放下心頭大石了。” 帕琵說着，將魔杖滑入圍裙口袋裏。她笑道︰“我讓你們單獨呆一會兒，平復平復心情吧。”
西弗勒斯望向哈莉，與她交換眼神。她如釋重負地掀起微笑，把他拉到床上。
“謝天謝地。” 她軟聲耳語，吻向西弗勒斯。他一言不發，只是默默同意——縱使多災多難，但目前至少已逃過一劫。
驀然間，西弗勒斯心中湧起一陣柔情蜜意，他拉近哈莉，把她溫柔地抱在臂彎裏，細碎的吻落在她臉上，懷中人不由得咯咯笑着。她略微後仰，拉開距離。
“我覺得你撒謊了。你根本一點都不刻薄 ，你只是把溫柔藏起來而已。”
西弗勒斯被逗樂了，卻以鼻嗤之︰“大錯特錯。我並不想對你差別待遇，但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情難自禁。”
哈莉莞爾微笑，一把拉近他，想要再次印下一吻，倏地，有人在他們身後清了清嗓子——
“哎呀，看看我發現了甚麼？” 鄧不利多問道，標誌性的親切笑容消失無蹤。米勒娃和帕琵面露不悅，守在校長身後幾步之遙。
“阿不思 ……” 西弗勒斯一愣，旋即從床上站起身。
“西弗勒斯，無須解釋，我已經看夠了。” 鄧不利多滿臉失望地注視着西弗勒斯，繼而是哈莉。“請到我的辦公室談一談。” 他對西弗勒斯說，然後轉身離開。
“阿不思，我倆都知道你想說甚麼。讓我們開門見山吧，哈莉有理由知道一切。” 西弗勒斯挺直腰桿，等待校長回應，然而在他發話前，米勒娃邁前一步，搶先開腔——
“對不起，西弗勒斯。我真的很抱歉。你也知道我一直在懷疑，但沒有真憑實據，我會選擇置之不理。可現在，你在走廊裏甚至沒有避嫌，我實在無法視而不見。規矩就是規矩……” 米勒娃竭力闡釋。她和龐芮一樣，看起來悶悶不樂，而難以置信的是，鄧不利多也對事態發展感到難過。
最後，鄧不利多說︰“西弗勒斯，我不得不請你盡快離職。”
“不——” 哈莉說着，站起身來。“你不能解僱他，他沒有做錯任何事。” 她牽起西弗勒斯的手，朝校長怒目而視。
“哈莉，就這樣吧。” 西弗勒斯柔聲說道，轉身望向她。“其實你我都知道，若是有人發現了，這些事無可避免。”
“不，我不能接受。” 她轉向鄧不利多。“校長，我已經成年了。而且再過三個月，我就從霍格沃茨畢業了，你又何必如此？”
西弗勒斯凝視着她，驚異於她的沉著鎮靜。每當波特為生命中的不公不義據理力爭，她總是義憤填膺，大吵大鬧，鬧得覆水難收更是屢見不鮮，但現在，她臨危不亂，成熟應對。校長也察覺到這一點，他好聲好氣地辯駁︰
“哈莉，我的女孩，每項法規律令總有其存在理由。”
“噢，拜託！我甚麼時候守過規矩？你本應該責罰我，可你從來沒有，而現在你又從嚴懲處了？簡直可笑。”
她終於爆發怒火，西弗勒斯得意一笑。老天爺啊，她說得太對了——為了這個問題，他和鄧不利多到底吵過多少次架？
校長凝眸直視着哈莉，繼而是西弗勒斯，沉思片刻後，嘆了一口氣。
“我不能輕易失去一位魔藥大師，尤其現在考試臨近。西弗勒斯，你可以留下來，但我不會允許這種親密關係繼續下去。哈莉，無須多言，我不想再聽到任何反駁，卒業後，你想怎樣是你的自由，然而，只要你一天還是這所學校的學生，我就不會容許此事，因此，我禁止你們在課堂外有任何接觸。倘若你不能或不願遵從，我將會即時解僱西弗勒斯。” 他以嚴厲的目光逼視哈莉，然後補充道︰“如果你試圖規避禁令，我會另作適當安排。” 他走到一旁，似是等待西弗勒斯隨行。
西弗勒斯暗自咒罵一番。他當然知道，自己終有一天會為這段關係付上代價，只是，他真希望繾綣的時光能更久一些，而非短短兩週。他被自己的想法嚇倒——曾經的歡娛之約，又是何時化為今日的愛戀之情？他們從未確認關係……的確，他們曾表白心跡，卻甚少互訴情愫。
他感覺到鄧不利多的視線直刺在背，得趕緊走了。
西弗勒斯把哈莉摟進懷裏，貼着她耳邊低語︰“別草率行事，等我行動。” 他拉開一臂之距，細細凝望，靜待懷中人點頭應允。
“西弗勒斯，請移玉步。” 鄧不利多似是惴惴不安，急於逃出窘境。
西弗勒斯翻了個白眼，朝哈莉微微一笑。她回以嬌笑，踮起腳尖，趕在他離開前印下一吻。